一个脑洞,大蜜就是北京说大美女,这是嘎演完angel有人给他留的言,因此开的脑洞。
不符现实,请他妈放过我别用现实眼光去看,没有逻辑,以及夜店一般要看身分证,这里为了剧情需要就略了。
女装注意,睡前写得很快很乱。 不接受教育以及一点都不在乎政治正确,请教育大师自行离开。 我写我想写的,that’s all。
阿云嘎在很久之后曾经在被采访时问过,问说,你觉得你干过什么疯狂的事儿么?
当时他怎么回答来着?他有一瞬间的楞神,又说,没有。
他其实是知道的,知道他干的事情在很多人眼里称得上疯狂;可对他来说,只要能干得出来,那就不能算疯狂——而他恰好又是个没有什么不敢的人。
当初放弃了稳定的工作往北漂是一桩,毅然决然学了音乐剧又是一桩,桩桩件件他都这么有惊无险地过了;然而真要说,让他从里边挑一来说,他觉得最疯狂的,不是只揣了六百块就上京城,不是在毕业大戏里男扮女装,是什么,是一次和郑云龙不在台上的吻。
而那甚至不该有什么意义。
彼时他为了演好Angel下了一番苦功——演一个自己不熟悉的性别实在太难,他又是个痴的,能为了演这个角色行住坐卧里都将自己当成个女人。
不是当成,他就是女人。
阿云嘎像女孩儿那样坐着,像女孩儿那样说话,像女孩儿那样走路。
也好在郑云龙与他一般疯,他也真的将他当作女孩儿一般看,在他换衣服时转头,在他们走路时让他挽着手臂,又在日常活动里让他依偎着。
好几次王建新和孙葛川野都用十分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俩,但他和郑云龙皆不为所动。在他们心里最重要的就是这场戏,他们用几年的时间磨,将这部剧磨出来雏形,决计不能坏在他们手上。
可他也有怕的时候,也有演不下去的时候,每当那个时候郑云龙就拉他喝酒——准确来说,是郑云龙喝,他闻闻味儿。阿云嘎没说出他对Angel这个角色的焦灼,他太想要演好来,却越发感觉力不从心;郑云龙估计也看在眼中,他不太夸他,因为他知道阿云嘎的要求有多高,估计也只把这当作安慰。
然后这夜里他看着郑云龙吹干了一瓶啤,他的眼睛闪着耀眼的、仿若癫狂的火光,郑云龙咬咬嘴唇,说道:“你不相信我们说你演得够好,那么我们就到没人知道你是谁的地方去看看。”
阿云嘎坐在他对面望着他的双眼,这个念头电光石火间就在他的脑海中扎了根,接着开始疯长。
回到寝室后郑云龙倒是很快睡得像只死猪,阿云嘎在床上翻了一夜,隔天清晨他就下定了决心。难得他逃了课,待到傍晚就把所有东西都备齐,短裙和高领无袖上衣,胸上再垫垫,喉结又能遮住胸的曲线也漂亮,短裙他倒是穿得习惯,就是光着腿让他有点不适应,鞋子穿Angel那双高跟鞋就行,高度他也已经踩得合脚。
他在寝室里给自己化妆,心跳前所未有的快,跳得比他第一次穿上Angel的红裙子更快。
等郑云龙回来寝室他已经把自己打理好,交叠着腿侧坐身上披着郑云龙的皮衣——郑云龙身材比他厚实,皮衣自然也比他的大件,往身上一披就像披着男友的外套。
“嘎子你今天——”郑云龙进门没看到,一抬眼本来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阿云嘎知道他的胃收紧了,但他还是哑着嗓子说:“大龙,我们走。”
这就是为什么他和郑云龙在工体的夜店舞池里接吻。
郑云龙揽着他的腰,带他去他口中“没人认得他”的地方;郑云龙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十付门票,阿云嘎刚想提醒郑云龙忘了他的份却听到一句“女士免费”。
那不是郑云龙说的,是完全不认识他的夜店公关。
于是这像一句咒语,“她”的夜晚从此刻真正开始。
夜店里的灯光暗虽暗,却没有暗得让人看不清彼此,他用手抓着郑云龙皮外套的前襟让郑云龙拉着他另一只手走,男男女女在他们身旁醉生梦死,陷入这里迷乱恍惚的气氛。
有人好像认出了郑云龙,和他打了招呼,阿云嘎的紧张还未退去又提起了心——是他不认识的人。
DJ放的音乐震耳欲聋,那人眼神在阿云嘎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对着郑云龙扯着嗓子喊:“卧槽你从哪儿搞上的大尖儿蜜!”
大蜜,大尖儿蜜。阿云嘎半晌才意会过来这是在说他,他到北京几年也弄懂了这个词什么意思,北京话里说高挑洋气的大美女喊大蜜,特别出位的喊大尖儿蜜。这个词和他向来不沾边——可他不知道他此刻踩着高跟比郑云龙高上一线,腰细腿长,那张异域风情的脸上了妆,神色又冷又艳,声音是把微哑的菸嗓,所有让男人疯狂的条件都在他身上备齐,可不是俏生生的大尖儿蜜——他抿着唇,但唇角还是忍不住往上翘,这一笑周围不少人也注意到了他。
郑云龙揽着他腰的手也不知道为什么收紧了两分,他嬉皮笑脸地回话:“龙哥口袋空空,可是裤裆里有好货——”
阿云嘎听明白他说什么胡话,下巴一扬伸手便去掐郑云龙腰,后者立刻哎哟老婆的喊了声,往他脸颊上亲了口。
像是在宣示主权——但这不能阻挡狂蜂浪蝶,能结伴来工体的情侣多数玩得开,何况大蜜们向来不属于谁。
几分钟内带着酒来要认识他的人一波又一波,郑云龙在这儿喊不得他的名字就喊他Angel,听啊那么神圣纯洁的名字,在此时像是轻浮浪荡的艳名。
阿云嘎当然也越来越得心应手——这和在学校里是不一样的,学校里每个人都知道他原本的身份,日光下他的样貌无所遁形,他无比清楚的知道自己带着面具;然而此刻在朦胧的灯光和节奏的乐声中,他与她彻底融合在体内共存。阿云嘎是Angel,Angel也是阿云嘎;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像个女孩那样活,也知道了男人们侵略性的目光——他们认为她是美丽的,值得征服的,富有魅力的,这对阿云嘎来说是再需要不过的赞赏。
但郑云龙站到了她的身旁挡住了他们所有人的目光,将她带进了舞池,她跌跌撞撞地跟,站稳了瞪着眼睛骂他干什么——她甚至没有意识到她用的不是属于阿云嘎的嗓音。
郑云龙看起来也魔怔了,闪烁摇曳的灯光在他脸上让他轮廓更深,俊得不可思议,她在这一刻意识到了心动;这是当然的,高大英俊的男孩带点痞气又有着她再熟悉不过的傻,此时却皱着眉说:“别忘了你是我女朋友。”
她怎么能不心动呢,这么吵杂的地方她却把这句没有放大音量的话语听个清楚,她心一下就软了,然后郑云龙又咬起了他的下唇——他凑上来吻她,吻里有劣烟呛人的气味。她也忘了她是谁——不如说此时她谁也不是,只是郑云龙私人的Angel,她轻松惬意地将手环上郑云龙的肩颈,第一次却熟悉得如同他们已经做过无数次。
她却不知道此刻的心动里有没有心痛。
然后他们在舞池跳到了凌晨才离开,正确来说,是Angel,而郑云龙总在她身旁。
最后等到回寝室的时候,天刚好是未亮前最暗的时刻,郑云龙揽着她走,后面还有人说,龙哥,记得你怕鬼啊,怕不是要人大蜜保护你——
郑云龙头也不回的比了个中指,浑身酒气,Angel笑得花枝乱颤靠在他身上,两人的直线走出了曲线。
她是Angel,整晚她都是Angel。
咒语在他们两人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后才消退,阿云嘎这个时候才觉得累,累得慌,郑云龙还在他身旁,寝室的过道那么窄,他往后退一步就要和郑云龙背贴着背,于是恍惚间都好像感觉到了他身上灼人的热度。
那样的热度属于了他一个晚上。
他又想起那一吻,可是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他说的是:“谢谢你,大龙。”
郑云龙呆立了一会儿,才回他:“……嗯。”
他们两人各自爬上了床,而阿云嘎一翻身就看到郑云龙背对着他睡。
其实那个吻也算不上是郑云龙吻的阿云嘎,真要说,该是郑云龙吻的Angel。
这是他睡着前,想的最后一个念头。
他们醒来后又回到了生活的常轨,练习,争执,不断不断的磨合,好像那就只是一场梦——可是阿云嘎知道不是,他对于如何成为Angel一下就没了桎梏,得心应手得仿佛那就是他的一部分。
也许那的确是。
当他是Angel的时候,就如同恍惚大梦;可最终当郑云龙在台上再度吻了她的时候,他醒了。
他醒了过来——就好像所有故事里都要有的,阿云嘎明白过来第一次郑云龙用一个吻唤醒了他体内的Angel,第二次,是Angel体内的他。
可是郑云龙不知道,阿云嘎猜他永远不会知道。
你看哪,多疯,多癫狂的一对儿痴儿。
这怎么能不算阿云嘎经过最疯狂的事儿。
FIN.
啊啊啊啊啊喜欢啊啊啊 跟红指甲油那篇一样纠结的嘎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