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是古巨基的大雄
火了之后有好多采访,问的问题稀奇古怪;要娱乐性,这正常,粉丝爱看,别的争议性问题也不沾边,大伙儿都开心,挺好,阿云嘎也不一定非要认真答,乐意开玩笑;至于郑云龙——郑云龙能第一次听懂问题就不错了。
一回记者抛出来问:“要是可以跟十年前的自己说一句话,要说什么?”
郑云龙还在反问她说:“只能说一句话是吧?” 阿云嘎已经开口:“坚持,一定要坚持。” 还握了拳,郑云龙回头看他,笑起来:“那我也坚持。” 又转回来重复一次:“对一定要坚持,不坚持就什么都没有。”
只算是个众多采访中的一道小水花,没掀起太多波浪,接着两人回家,没牵手,不方便再一时兴起逛超市了,不过也不算差,家里该有的东西都有,一块儿休息着也不错,一点点遗憾能忽略不计。
“晚上吃什么?”车里阿云嘎问他。 郑云龙说看家里有啥,看着做。 他扁扁嘴:“我有点想吃樱桃。”
没有非要,就是想,嘴馋,郑云龙看起来有点无奈,没纠正樱桃也不能当晚饭吃,说了句这家里肯定没有。
不说这句还好,一说了更想吃;阿云嘎跟郑云龙在一起的时候心思全往脸上写,看了人两眼,郑云龙叹口气,投降,把车调头去找超市。
阿云嘎嘿嘿两声,偷笑着满意了,他自己要去,喊一声肯定郑云龙不会说他,但郑云龙自己转了方向盘感觉就是不一样。
到了地方,这儿比较大,东西全,这个时间人算少,停好车郑云龙往他那侧开车门要下,被阿云嘎拉住。
“你等等!”手探进去郑云龙大衣口袋里,里头放着暖宝宝,摸出来个热呼呼的口罩,摊开来给人戴上,一边挂一个耳朵,又给他拨拨浏海,满意了:“好了,龙哥帅!” 伸出圆手,阿嘎给你点赞,黑乎乎盖了半脸,也就阿云嘎能看出来帅;郑云龙也接受得毫不心虚,一甩脑袋:“那是。”
往下走,阿云嘎也带好了口罩滑下车,跟了两步郑云龙才发现:“你怎么下来了?” 阿云嘎走到他身边:“一起逛嘛,我再看看有啥买的。”
不算实话,不全是,想买点别的是真的,但是想一起——也是真的。周围没人,他伸手,捏捏郑云龙手心,后者轻轻握了一下又放开,心照不宣,已经足够欢喜。
篮子郑云龙提,先看生鲜拿阿云嘎要的樱桃,按郑云龙自己的习惯,已经可以去结帐;但这不是阿云嘎的,看了水果再看肉,想吃羊肉,拿了,再拿点菜吧,也行。
“你要不要吃海鲜?”阿云嘎扭头问,郑云龙一耸肩,随便,蛤蜊又被放下去。 还有奶制品,每日鲜语,阿云嘎拿了两瓶,郑云龙笑他,他倒是理直气壮。 “零食呢?要不要?”其实家里还有,但是他知道阿云嘎享受买的过程,果不其然就看到人一点头,往零食区逛,他提着篮子跟在他身后,拿了一听啤酒。
这量不多,阿云嘎往里放巧克力和饼干的时候看到了,瞟他一眼,没说他,郑云龙摸摸脖子后冷汗,嘿嘿笑几声,阿云嘎也笑起来,轻轻踢他一脚。年纪加起来要一甲子了,凑在一起的时候闹得像刚过完三岁生日。
结帐时阿云嘎扫的码,郑云龙出门的时候捏他耳垂:“谢谢班长养我啊!谢谢谢谢!” 真贫,阿云嘎没好气:“什么班长,我是你爸爸!” 被他勾过来:“也可以,你口味害挺重。”
这次被踢了膝弯,打闹着上了车,郑云龙倒打一耙:“别闹了昂,我要开车。” 阿云嘎瞪他:“先闹的是谁?”
一袋子东西放车后座,郑云龙专心开车,一会儿发觉不对,太安静,侧头去看——可以,刚才放东西的时候阿云嘎拿了包巧克力,正拆了吃,嚼起来像仓鼠,郑云龙还没来得及说他,他理直气壮:“我饿了嘛。”
好歹不是吃没洗的樱桃,那就算了吧,郑云龙笑他馋,他也不介意,把一块糖递到郑云龙嘴边,郑云龙开口吃,红灯转绿了换档踩油门,他给甜得脸皱起来,齁嗓子,阿云嘎还笑他表情。
到家都累了,简单吃,那就下个面,一起备料,阿云嘎开了橱柜捞出面条,问他:“你要吃多少?”
郑云龙手上洗菜切菜,没回头:“你看着下。”
煮汤的时候看面量,不少,分一半估计吃了半袋巧克力的阿云嘎吃不完,没事,有他在,又打了两颗蛋下去,榨菜肉丝之前炒好备起来冷冻,拿出来稍稍退冰扔下去,一锅汤面又暖又香。
碗筷摆上桌,面一人一半,捞好了,再浇上汤,汤勺再把蛋捞出来,一人一个。餐桌没买太大,腿挨着腿,埋头吃。
“好吃么?”郑云龙唏喱呼噜中抽空问他。 “好吃。”阿云嘎抽空再给他比个赞,没抬头。
汤面暖呼呼滑进胃里,特别舒服,手脚都暖了——但该吃不完的还是要吃不完,阿云嘎留了小半碗,推到郑云龙面前。
“我要是再胖了都你害的。”说是这么说语气也听不出责怪。 “胖挺好,多可爱,不可爱吗?这多可爱啊!”烦人精学他,郑云龙冲他白眼,没绷住一起盒盒盒笑起来。
吃完了收拾,总得洗碗,阿云嘎讨厌,但郑云龙喜欢,于是两人从没为这个事儿红过脸,他先把樱桃洗了,等阿云嘎把碗筷跟锅子收过来:“放水槽里,樱桃拿去吃。”
低头开水,但一会儿发觉人还在旁边站着不走,疑惑地去看:“咋了?”
他手上全是泡沫,抓着筷子和海绵,可阿云嘎朝他笑得鬼鬼祟祟,小手伸过来,放了个东西上水槽旁边料理台,再推推,他手真的小,肉肉的,挂着表还挺大一个,主要是提醒大家他手腕的位置——不过也不是现在的重点。
重点是郑云龙看着那天鹅绒小盒子,上面压着logo,瞎子都能认出来不便宜——好吧这仍然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在于阿云嘎欣赏够了他的呆滞,打开盒子。
阿云嘎看他半晌干站着,又踢他,毛绒拖鞋一点也不痛:“哎你说话!” 郑云龙看着戒指,问他:“我想的那个意思?”
阿云嘎撇嘴:“还能有哪个意思?” 小心去瞧,头发遮了脸上表情。
人把水扭开沖干净了手,搁在水槽边沿,咬牙切齿:“你一定要这个时候搞我是吧?” 哎哟,还哽咽了,果然一偏头,看得出来眼睛泛润,潮湿得很。阿云嘎还来不及笑他,忽然郑云龙就转身绕过他往外走,也没给准话,他抓了小盒子急忙追过去,不会生气了吧——
目的地是衣帽架,郑云龙拎起他白天穿的那件大衣,阿云嘎看他掏口袋,哦,不是,不是他今天帮郑云龙掏出口罩的那一边,另一个。
走过来,手被郑云龙湿淋淋的手抓过来,放上丝绒盒子。
其实他俩在面对那个问题的时候有想过,十年前,会不会想要跟当时的自己说一声对床的那个傻子的一些事。
还是没有——倒不是为了采访时不方便说,就是单纯不必。坚持是安抚,告诉自己一个肯定,坚持得够久,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但爱不必。 世界对我太可恶,我爱你却极顽固。
“二分之一的机会你也能掏错,傻子。”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