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歌的时候年轻些的人爱来找,尤其组了队以后,来问问题的有,单纯玩儿的也有,不过这都和郑云龙没什么关系。
他们年纪大些的都是一个人一间房,阿云嘎自己一间,郑云龙也自己一间,阿云嘎这儿有人呢,话没说到一半,郑云龙开门进来了,往阿云嘎床边的箱子之一捞了衣服就自然地去洗澡,阿云嘎倒是没看见他一样,接着跟他们说谱面,怎么唱,怎么表现,两个小孩一对眼色,郑云龙洗完了又出来,头发吹过了,就往床上躺。
躺了,很快就呼呼大睡,阿云嘎讲话声音可没放低,有人小声问嘎子哥,龙哥那样不管吗?
阿云嘎说:“他习惯了都。”
这有啥,他压根没放心上,该拉开嗓门唱就拉开嗓门唱,震得人耳里嗡嗡,再一看阿云嘎床上那个,睡得可好。
“大龙的睡眠品质好。”他如是解释,但很难说要好到什么程度的品质能这么睡。
片刻后门又开了,来个找龙哥的,说等了一会儿龙哥没回房间,听到嘎子哥在唱呢来问问知不知道龙哥哪里——
人给他比比床那儿,两手抱胸,睡得可好。
那行吧,阿云嘎不在意,问他要讨论啥,接过来一起看了,大龙那边他去说,别怕,人家谱子也递过来。
阿云嘎向来挺喜欢帮上人的,弄了好一阵子,实在是后面那个睡得太有存在感,几个小的就说那再去借个练习室练习吧。
这个阿云嘎就不跟去了,起来送人到门口,到门口的时候腰上环了一只手过来,身后的人把下巴搁他肩膀上,咕哝着说:“终于走了。”
走得太快了没看到,郑云龙那睁眼是阿云嘎不唱了以后就睁开了的。
真熟悉啊,像大学时候,郑云龙又把人揽得紧了些,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