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龙没真睡着,虽然他睡得还是挺快的,但阿云嘎在旁边翻,他也就睡得没那么快,空调开着呢,今年这天气热得人发疯,不开不行,但开这温度不尴不尬的,他俩盖一条空调被,阿云嘎一会儿脚伸出去一会儿屁股挪进来,挨挨蹭蹭挤着郑云龙了。
阿云嘎背对他把屁股往被子里拱,撞到郑云龙腰上,郑云龙感觉他屁股怪弹的,能把他弹醒过来,手本来按在被子外,不知不觉就进去摸了一把。
阿云嘎啊呀一声,伸手回来打他:“你干嘛!”
郑云龙说:”哎哎……不小心的。”
一般人不小心也不会这么准的抓住了捏好几下,没有说服力,于是他改了个说词:“你这到底要不要睡,我都给你弄醒了。”
阿云嘎嘟嘟囔囔:“我就找找姿势……”
姿势是怎么睡好,一会儿他想明白了,郑云龙给他一条手臂,让他侧着枕,后背屁股恰好被郑云龙包在怀里,汤勺一样的睡姿,这会儿阿云嘎满意了,要睡。
郑云龙揽着他,摸摸腰,摸摸胸,都还算正常,就是不小心听见了一点不详的声音。
阿云嘎扭头问:“那是啥?”
郑云龙坦坦荡荡:“放了屁。“
他空着的那手下去抓了一团出来要给阿云嘎闻闻:“被窝屁你闻闻!”
阿云嘎要跳了骂有病,你放屁你掀开被子往外放不就得了,你干嘛在被窝里放,郑云龙说把屁股挪出去,冷了一下就不想再放了,那哪有在被窝里放被窝屁舒适,是不是?
他长手长脚箍住阿云嘎不让跑,阿云嘎说:“我新买的床单四件套!刚换上你就给我放屁!”
郑云龙挺纳闷的,他们俩换四件套的频率还挺高,两个人都是出汗的体质,而且特别好料子的床单一般都禁不起造,有的时候这个地方不小心抓破了蹬破了,要不这个沾了点什么要洗,洗衣机不让,送洗又臊得慌,阿云嘎不让——一个小小的被窝屁算什么?
阿云嘎说:“我就说一人一件被子你不听!”
这个当然不同意,郑云龙说:“哪有这个道理?我们俩感情好就得睡一个被窝,不睡一个被窝,以后都不睡一张床了。”
这歪理当初郑云龙就说过,当初阿云嘎被说服了;现在再说,阿云嘎没那么容易被说服,但还是被说服了,他是有点迷信在身上,跟他说这么干不吉利,不是好兆头,他别别扭扭说我们要破除封建迷信一边就照着做了。
郑云龙还说:“行了,别闹了,你明天不还有事儿?快点睡。”
阿云嘎又听得心头火起,要把人喊起来问:“谁闹了?谁闹了?”
用肉手拍人,能耐得很,啪啪啪,郑云龙一把就能抓住,无赖地说:“现在谁闹说谁。”
还干脆盖上去压着,美其名叫做压着不让阿云嘎闹,但这姿势坏处就是两个人都得闹起来,极易擦枪走火。
阿云嘎感觉到了,郑云龙也感觉到了,阿云嘎推他,还想再逃避一下:“你下去,你知不知道你重——”
好吧,不行,郑云龙瘦了这么多,是没那么沉了,但是支稜的骨头很硌,阿云嘎被顶得难受,他改口:“你顶我了!”
郑云龙故意地再往前一顶,阿云嘎没了声,他自己也来了感觉,郑云龙问他:“弄不弄?”
阿云嘎还嘴硬:“一会儿消了,你不是说明天我还有事——”
郑云龙手大,一次能握俩,他小声说就摸摸,不花多长时间,不进去,阿云嘎哑了火。
嘴仗安静了好一阵子,过一会儿郑云龙伸出手去抽纸巾,一股子腥味,阿云嘎还是忍无可忍,让人下床换一床被子,这被子盖不得了。
等郑云龙开衣柜找被子的时候阿云嘎平躺着,身上还是燥,摸出来之后别的地方开始想了,偏偏明天有工作,是真不好弄。
新的被子带着柜子里的味道,相当干燥,郑云龙还给他掖好被子,丝毫不晓得枕边人转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阿云嘎觉得先让他逍遥个几天,肚子里算完了,总有那两个人都空着的时候,到时候郑云龙可就完了。
阿云嘎说一不二,很有威严,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