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龙醒来的时候阿云嘎也在他旁边;这明显有问题,先撇开他们想不想一起睡觉,睡前他俩甚至都不在一个城市里。
阿云嘎问他什么情况啊大龙。
郑云龙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没有窗,没有门,看起来高科技,他们俩像壁虎扒墙一样贴着找出口,愣是一点接缝都没找着。
阿云嘎又问他抓我们的是谁要干什么。
郑云龙正在敲地板砖呢,随口说:“是不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
阿云嘎脸都白了。
郑云龙本来没怎么过脑子,这话一说也把自己说毛了,赶紧找补,阿云嘎让他呸呸呸把话呸掉他难得照做。
找了半天无果,插翅都飞不出去,连通风口都没看见,两个人盘腿坐床上,商量怎么办。
最后没商量出办法,但是他俩有共识了,就是关他们的人要是想整个自相残杀的戏码,那肯定不行。
阿云嘎很认真地给他讲话打气:“哪怕他们把我们分开刑求也得给挺住,知道吗大龙?”
郑云龙双手抱胸,皱着脸说:“嗯嗯。”
但俩上台表演的音乐剧演员有啥好刑求的。
没想出来,倒是先饿了,阿云嘎发表完重要讲话,又问他:“你觉得他们给不给饭啊?”
郑云龙认真解答:“除非他们要把我们饿死,不然是会给的。”
好的,说了等于没说,解答了个答辩。
然后正对着床那面墙忽然有块地儿变了色,跟个屏幕似的,变出了两个模块,左边写脐橙右边写厚乳。
郑云龙脑袋上还在冒问号,阿云嘎已经觉得自己看懂了。
这是送饭来的。
“这是怎么弄来的?哎,我看看……”他爬下去摸摸那个屏,还很有想法,厚乳,厚乳什么,厚乳生椰拿铁?厚乳蛋糕?那这不行嘛,没讲明白,不顶饿怎么办,得选能吃饱的,阿云嘎手指就往脐橙上按下去了。
郑云龙还在觉得这选项哪里不对,画面一转,给了他们指示了已经:两个火柴人随便抠图了他俩的脸贴上去,一个火柴人骑着另一个火柴人,这个做图的人甚至还给他们俩用粉红色画了腮红。
旁边墙上一个洞口掉出来一罐润滑液。
阿云嘎大惊失色:“啊?是这个意思吗?”
他大惊失色的原因主要在于他是上面上上下下像跳钢管舞的那个火柴人。
郑云龙盒盒盒笑起来,因为他是被骑着的那个,基本只要出根钢管。
两个人又回到了床上,商量要不要照做,阿云嘎不是很乐意,但理由找得很冠冕堂皇,如果他们照做完了不给饭呢?更饿了怎么办?
郑云龙倒觉得这照做也不会掉块肉。
做了可能不给,但不做不是更不给吗?
郑云龙发出振聋发聩的疑问:难道他俩就在这儿干耗着?
阿云嘎不可能,阿云嘎是个奋斗逼,内卷王,他在外边还有多少事儿要做呢,不可能在这里耗时间的。
他动摇了。郑云龙也看出来他动摇了。
阿云嘎扭扭捏捏,说那不然还是做吧,郑云龙好像很洒脱,做就做,真男人不瞻前顾后。
阿云嘎就被鼓励了。
但他声音很多,问题也很多,骑在那儿不上不下的时候哼哼唧唧凭什么,你的是大一点,但是这个是看大一点决定的吗?
郑云龙说行了嘎子你搞快点。
阿云嘎抱怨我这不已经在快了吗?
他坐在那根东西上,半天没吞进去,含着个头不敢往下坐,郑云龙憋得不行,额头冒青筋几乎是求着他赶紧坐下来。
阿云嘎嘟嘟嚷嚷:“要不你直接就这样射吧?这样能不能算?”
郑云龙感觉火气不只往下跑了,嘴里说着什么尊严之类的东西,阿云嘎也跟着生气了,他屁股疼!他屁股就不要尊严吗?
后来两个人不情不愿弄完了。
弄完了累得厉害,爽还是有爽到的,但另一半力气花在拌嘴上了,等弄完就睡了直接,再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已经离开了那个房间回到了原本的地儿去。
但这还真不是梦——阿云嘎能肯定,他的屁股觉得不对劲。
而且醒来的时候床边就放着颗脐橙。
阿云嘎越看越觉得这颗脐橙是在嘲笑他。
他看了眼手机,郑云龙发了照片过来了,也是一颗脐橙。
他愤怒地发了语音方阵——本来想这么做的,但是说了两句话之后发现嗓子哑了,只好愤而打字。
还真只给一颗脐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