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肉,就是个相当(?)封建(?)的短篇
大爷和大奶奶的院子是郑家里头数一数二的好去处,活儿不多,主子也宽和,要不是我娘在厨房里当差,做菜合主子们的口,我又得了她做面点儿的真传,这挑丫头也挑不到我头上来。
在这儿当差确实轻省,我不过当了两天值便明白过来我娘为什么想尽办法把我塞进这儿来。每日晨起大奶奶除了早点外,还要用加了蜂蜜和杏仁碎祛腥的羊乳,午后则用一些甜羹麵点,除此之外午晚饭都自大厨房拿,也就偶尔两位主子夜里要宵夜,怕积食,多半还是好克化的面条一类。
除此之外衣裳首饰库房都轮不上我经手,晚上主子们又不爱人睡脚榻上值夜;不往小厨房里去的时候,也就是和几个丫鬟姐姐们打络子或缝点衣裳,低声说话大奶奶也不罚,舒和院里光线亮堂,便是夜里做绣活儿,琉璃灯罩也把屋里照得如同白日般明亮,一点儿不怕像平时点的油灯那般燻人。
就是这几日下来,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舒和院里的大丫鬟在我刚来的那一日,特意提点了我几句,主子屋里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奇怪。
午间还未用饭,大爷便回了,本来我们几个丫鬟搬了脚凳在次间里打络子,奶奶靠着迎枕绣一件水红色鸳鸯肚兜,见大爷回,饭都没来得及让摆,他踢了靴子上榻,嘴里嘟嚷喊嘎子,这就躺进了大奶奶怀里。
几个大丫鬟早已见怪不怪,我倒不是第一天见——这几日里天天如此,不敢多看,眼角余光却仍是看得一清二楚——我们大奶奶在外向来是端庄大气的,鬓发都不乱一分一毫,但关了院门,那便不好说了。
大爷躺得自然,头朝着大奶奶搁在迎枕上的臂弯里一靠,大奶奶也仿若寻常,伸手解了胸前盘扣。
大爷是日日要吃奶的,进了舒和院我才知晓这事儿,胸前衣襟一敞,大奶奶拨开了肚兜,雪白的乳儿便递到大爷嘴边,他嘴一张开,径直把那赭红的奶尖包进去,半阖了眼专注地吮吸。
大奶奶那双丰润白皙的手像抱着婴孩一般抱着他,腕子上挂着玉镯,一手轻轻给他拍着背,被他吮疼了就轻嘶一声,大爷听见了就会松松劲儿。
舒和院里众人都当作寻常,我却总是难自在——有种坐立难安之感,便是我弟弟,到三岁上也早不吃奶了,但大爷这却还是离不开大奶奶的乳,一吸就是小半个时辰,还要含着乳头睡会儿,总不是世间常见的事儿,难免令人感觉违和。
但我迂回探问了,其余丫鬟道是成婚以来日日如此,叫我听了暗暗咋舌,这不像丈夫,倒像是养着儿,她们又道大奶奶也想过给他戒,不让吃了,成婚那时候才十来岁,但试了几次到底没成,大爷缠她缠得紧,还怕爷们儿不找她吃奶了,就要往外头跑,沾些不三不四的人,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习气,那可不好。
于是便让他这么吃了下来,就是有人来,大奶奶也得抽空给他哺一回,不然晚上肯定要闹得慌——那话里的意思,就是我来舒和院之前不懂,现在也懂了。主子感情好,夜里叫水叫得多,爷们年轻气盛,总有没节制的时候,能闹大半晚上,照这么说,是白日里不给喂,就不只是半晚上的事儿了。
不敢多抬眼,只好低头做活儿,手上动作快了许多,脑子里转的却是一点儿没少——想起来到舒和院以前在老夫人那儿当差,宝珠那蹄子不安分,眼总往大爷身上挂,还盼着当姨娘,早看她那样不得劲,现在进了舒和院一瞧,要不是我还在大奶奶下首,想起来都能把嘴笑歪,就主子们歪缠的这个样,哪还有什么姨娘的位置。
就是吧,偶尔也有这样的时刻,吃奶吃不够,大爷松开口,头也不回,忽地就要我们所有人出去,我们几个丫鬟多少有了准备,收拾绣绷收拾得快,但我不经意抬头,大爷那手早探进了大奶奶衣兜里,原本吃着的那一侧乳尖让他放开,沾了晶亮的唾液,像裹了糖的红果子;大奶奶胸口早染了汗,胸前白晃晃嫩生生的肤,连着修长的颈子,在大爷让人都出去的时候便红了一片,握起拳头朝他身上轻捶。
没了那股端庄,骂的声音很轻,又酥又哑,啐了大爷一口:“冤家!”
我关上门的时候,两主子交缠打闹的身影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们动静不大,却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大奶奶腕子上那只玉镯撞到床沿时有珰琅声响,无端惹得人心怦怦乱跳浑身发烫。
哎哟,我没忍住伸手给自己扇风,冷一冷滚烫的面颊——不晓得我要到什么时候才有那些大丫鬟的淡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