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背上靠着木门,隔着门外是她朋友,门内是她朋友的哥哥,这位哥哥僵硬得不得了,好像把两手按她身侧以外就不晓得该怎么动了,所以只好南南抬头踮脚,捧着威哥的脸颊亲一亲,再亲亲鼻子和嘴唇。
读书读累了,南南说上个厕所,朋友下楼泡茶添点心,临了上来问一句:“咦南南,我哥的鞋在门口放着,他好像回来了,你一会儿出来要是撞见可别吓到。”
南南跟他唇贴着唇,唔了一声,舍不得地收回舌头,闷闷说:“好,知道了。”
她明白她朋友干嘛给她说这一句——她看起来就是胆子小的那种类型,而她朋友的哥哥又高,看着又不好惹,忽然见着确实是能给人吓一跳的。
百威听着脚步声走远,悄声问她:“你怕我?”
南南把脸挪开些,像有点儿讶异的打量,又亲了下:“你说呢?”
一开始的亲吻像小打小闹,但不要多久就真动了情,年轻男女就是这样,一个不小心也能擦枪走火,百威手往下整个儿将她环住了往上拖,南南两腿顺势夹住了他,她的吻往他的喉结走,手指探进去他的衣衫,怀抱住他的背,留的那点指甲麻酥酥地刮搔。
气氛一下子躁动起来,又溼热又暧昧,但不行,这里不方便,南南是随朋友喊的,在耳朵旁边湿乎乎地喊哥哥,再咬咬百威的耳朵,嘴里说的话无情得不得了。
不能再继续,得停下,她改抱为推,推了两下百威的嘴唇才从她半敞的衣领内挪出,啧了一声。
南南说:“太久她要发现的。”
南南手上握着绑他的线,刚才他过来这儿,南南就伸出手把他拉了进来;起初只是擦肩而过乖巧的打招呼,路上巧遇时候的交谈,再来——再来百威也不晓得怎么糊里糊涂就滚进了这张粉白的小手手心里去。
她把制服扣子扣上,马尾重新绑好,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整理确定哪儿都没问题;刚刚那枚草莓印在胸口上,隐蔽得很,指痕掐在腿根,也没人能看见。
百威靠着墙不满地看她,不满的有很多,包含这个近似地下情的身份,她走之前用手指点点他鼻头:“等一会儿你再出来。”
百威嗯了一声。
她要开门又想起些什么,招了招手让百威弯腰听,旋即高高兴兴离开,回房间里写作业去。
她朋友想起来什么跟她八卦,说百威最近好像交了个女朋友,狂放,大胆,吻痕都往她哥脖子上盖,好像生怕别人不晓得他有主一样。
南南咬着铅笔想题,听见这消息笑了笑:“哎呀,好那个哟!”
百威还在浴室里,半晌没能消肿,本来是停歇了点儿,她扭头说的那一句更像一针兴奋剂,立刻又往起站了。
她说今天她会住这儿,晚上哥哥记得别锁门。
百威立时就被唤起上一回的记忆,上一次轻轻地敲门声,问他:“威哥,睡着了吗?”
百威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