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长大了,这也正常,百威想,他坐在床边抽烟,抽烟的手有点儿抖,那点亮橘色的火光都要烧到指节上了还没一点感觉。
而且真说起来是他的错。
他回家比平时晚,今天说过了让南南别等他,可能要到后半夜才能回,喜子的新专辑得了个挺有份量的奖,安排了庆祝派对,这货向来是玩通宵的主儿,百威要是走得早也不好意思——不过他后来看见喜子拉着人消失,就猜提早离开也没事,几乎没犹豫太久就决定打道回府。
这种地方乱,又玩得晚,南南明天还要上课,要升高三了学习挺紧张的,百威不可能让她这个时候跟着来;但家里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儿就是这点不放心,出了门一颗心都挂着,就怕一错眼出了什么闪失,于是觉得还是回家好。
他朋友没少笑他紧张,可百威觉着是他们自己家里没有养着如花似玉的漂亮大姑娘便不知道愁。那个时候南南刚来百威身边的时候才一点点,看他凶也不怕,拉着他的衣角对他笑,到现在会搂着他喊爸爸,出门前有道别的亲亲,还会让百威出门小心晚上早点回家,贴心得百威想把心都掏给她。
人家问他干嘛不找个人过,有人帮着照顾南南不也挺好,他起初想过但现在却一点儿没了那个心,南南说了不喜欢,不要外人来他们家,那就这样吧,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百威这人很懒,适应了就不喜欢改变,南南既然不要,那南南就全然能做他的主。
他进门的时候怕吵醒南南,还放轻了脚步,墙上时钟刚过十二点,百威走了几步察觉女孩儿床头灯还亮着,从没关好的房门透出来一线昏黄。
不知道是睡着了忘记关灯,还是在悄悄玩手机;说起来她玩手机这事儿,百威是有点不高兴,最近老看她对着手机打字,百威同她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也不晓得手机里有什么这么好玩的,几次他都想让姑娘交了手机给他检查;但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子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要是逆反心一起,顶嘴事小逃家事大,那可要头疼。
南南向来是很乖的,以前没让百威发愁过,不想现在一次让他愁了个够。
他本意只是想过去看看,如果还没睡着就嘱咐她早点睡,如果睡着了帮她关灯,百威走过去随意,却是压根没想到女孩子大了也有她自己不好给人看的隐私。
百威差点儿就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要喊她,结果意识到不对,彻底愣在了原地。
南南趴着,空调被搭在她腰际,哪怕她将脸埋进枕头,他仍然可以听见女孩儿轻柔而细的哼声,睡衣半褪露出圆润莹白的肩头,她的手压在身体下方,大腿和臀部挺动、发抖,脚趾头蜷起来绷得紧紧地,同时还有她比平常更重的喘息,与一点不明显的水声。
百威站在原地,等他意识到南南在做什么的时候心脏跳得飞快,这很私密,他不应该再看下去,但眼下他像被钉在此处般,无法拔开脚步,他感觉到一种……亢奋,那种亢奋让血管扩张,血流加速,耳际全是咚咚的重响。
他握紧了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看着她往后拱了拱丰满的臀……那件小裤勒在她肉呼呼的大腿根,光线照在南南的肌肤上,他几乎能看见潮湿的热气与汗水蒸腾。
这很正常,他告诉自己,他十来岁的时候也对性感兴趣,他肯定比南南更早就开始手淫,女孩子有欲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他不该看见南南的欲望。
在她紧绷到极点的时候百威终于转过身,无声地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心烦意乱地从外套里抽出烟盒;他一个人把南南养大,他原本以为没有那么早……但是他该跟南南去谈谈性这件事吗?告诉她要保护好自己?
如果是儿子的话一切都会容易得多,百威可以直接把套子拍他身上让他别搞出人命;可女孩儿可不行。
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告诉南南,如果有哪个男孩胆敢碰她一根指头,他会把那家伙的十根手指都给剁了。
更不要提给套子,想都别想。
而现在比起要怎么跟她探讨如何保护自己,还有更棘手的问题,百威不想面对——操,他好硬,硬得像石头似的,那柔软的泛着光晕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叫他口干舌燥,百威心里明白这是一个男人的生理反应,但是这个反应的对象一千个一万个不合适,简直是在折磨他。
最后百威把烟按熄在床头的烟灰缸里,绝望地解开皮带。
就弄这一次,没有人会知道他今晚是为什么硬,就这一次,然后他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去再也不去想。
但是百威在快感模糊神智的边缘,他想,如果能亲亲那个圆润的肩头,他愿意为此下地狱。
他会下地狱。
会先上天堂的
你俩互相看吧,怎么样
你俩先爽飞几十年再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