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愉快小种田文
接下来三天南南搓完了她那堆麻纤维,经过试验,泡过碱水再进行摔打,能使纤维更加柔软,她搓了一团稍粗的麻线用来缝纫给威的那件皮裙,剩下的则尽可能搓细一些,接下来织布能够用上。
南南选择了一块较为柔软的毛皮给他做皮裙,首先要测量威的尺寸,她锤了锤肩膀,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在看见男人的时候出声喊道:“威!你过来下!”
她不用太高声说话,威的听觉相当灵敏,哪怕两人之间有段距离,她不过是用平常音量开口,他也能听到她在呼唤,他头上狼耳动了动,回头过来看她,轻巧地站起身,跨步到她身旁。
南南拿一段绳子当作软尺,微微弯腰,伸出手去要拉住绳子的另一端——然后威抱住了她。南南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她抬头去看威的表情,却对上了后者有些困惑的眼神:“南南不是要抱抱?”
南南张张嘴,红了脸,她抬起手掩饰地顺了顺鬓边的发丝,好一会儿才找回他的声音:“没有,没有要抱抱。南南要量你的腰围尺寸。”
威估计没听懂腰围尺寸是什么意思,但他理解南南没有要跟他抱抱,他发出了一声有些失望的咕哝:“……噢。”
南南深呼吸一口气,告诉她自己,不,她绝对不会因为他这样听起来好可怜就抱抱他,这样是不对的。
她再度伸出手去拉住绳子,替他测量腰围时就没有再被他阻挠,他乖乖地站直了,让南南量完尺寸,她把绳子末端叠起来,用手指捏紧,取来木炭画下黑色的痕迹。
南南拍了拍威的肩膀:“好啦。可以去做你的事了。”
她放下绳子,转头过来的时候,威却仍然没有走开,他站在原地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南南压根不用多想就明白过来他的小忧郁是为何。
……但怎么说呢,威没跟太多人亲近过,他自己一个人长大呢,这么令人心疼,南南抱一抱他似乎也不会怎么样嘛,对吧?
南南稍微纠结了一下,最后她还是站起身,朝前一步将手环上他的颈子:“现在才是抱抱。”
威抬手圈住她的腰,他比南南高大强壮得多,南南不一会儿就感觉到她被抱离地面,好像现在威这么大的玩偶怀抱里,他轻轻晃了晃她,南南几乎觉得自己要被淹没在威隆起的肌肉里了,这感觉有点,哇哦,这对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女而言有点太过——
然后威放下了她。
南南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松口气,或者她感觉,呃,有点可惜?
她连忙甩掉这点可惜,只能说男色害人,但大狗子明显没察觉她的不对,又凑过来接着看她要做什么;南南在威专注的目光下手抖都不抖,用小块的木炭条在皮毛上画记,这块毛皮的尺寸不够围住他的腰,南南得用两块前后拼接,这都可以接受,她之前就有考虑过这些问题,边角料可以做些别的小东西,至于长度……她觉得到膝盖应该差不多。
这么厚实的皮毛切割起来不太容易,南南拿着小刀反复切割了两三次才成功地割下她要的大小,另一块也比照办理,随后南南盘腿坐下,拿来她的小工具篮,从里面翻找出骨针,将麻线穿入其中。
南南得用力戳转骨针才能将其穿过皮毛,在两三次以后勉强找到些诀窍,她低头专注地缝纫,让针线来去,威好奇地伸手,这针并不是太细,还算安全,南南在他的手上扎了一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等她缝完一面再抬头之后,南南看见威学着她盘腿坐在她身前,他眼神也很专心——不管南南做些什么,他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南南微笑了下,给他看她的成果:“你看我做得这么辛苦,以后可不许乱丢或没脱掉就变成狼,会弄坏的呀。”
威认真地点点头:“不会。”
南南伸出手指点了下他的鼻头:“好乖。”
另一侧则只缝到了三分之二,她当初预留了穿脱的空间,腰际这里,她之前也准备好了扣子——说是扣子,其实是磨钝了的一小块、约莫拇指长短的骨片,相当圆润,不会割伤手指,南南想办法在上面穿了洞,这下就能把它缝上皮裙当扣子使。
她总不能一辈子帮威绑好腰上的绳子嘛,现在有了纽扣,南南相信威自己肯定能学会的。
工作量不算大,但南南还是花了两个小时才做完这件皮裙,最后她将绳子打结,剪断麻绳,手一伸将皮裙抖开,南南检视了下自己的工作成果,发觉还算不错,她把皮裙递给威:“好了,去换上吧。”
威伸手接过来,歪了歪头,站起身的时候他相当自然地扯开那件藤片裙的绳结,南南连忙蹦起来转过头,这才没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然而不一会儿她肩头又被他戳了戳,南南转过身来,就看见他困惑地抓住了皮裙的裙头。
威抬头看她:“南南,我不会。”
南南稍稍向前倾身,她从他手中接过扣子,缓慢清楚地教导他:“你瞧,这个很简单的,比打结简单多了……你要不要自己试试?”
她帮他把扣子扣上之后又解开,接着让威自己动手,纽扣对威来说显然容易多了,他很快就找到了窍门,把扣子扣上再解开一点问题也没有。南南直起身,她双手插腰,对此相当满意:“好了,威以后就可以自己扣好扣子了。”
然后威震惊地看着她,像是不可置信。
南南才不管他呢,她早就猜到了,威根本就是故意不学会的,现在她就要看看威还有什么办法缠着她帮他。南南又要他做几个动作,动一动看看方不方便,哪怕他有点哼哼唧唧地不高兴,她也不管他。
然后威就把他的小皮裙扒了,嘭地一声变回了巨狼,他往前拱拱她,舌头呼啦地舔过她的脸颊,南南被他舔得往后仰,再过片刻,她就被巨狼拱得向后倒去。
南南感觉他的鼻吻贴在小腹上,他脑袋好大,但南南并不觉得害怕,她清楚他不过就是在跟她玩;都相处这么久了,她现在倒是怀疑他还能不能吓到她。
她抱住他的脑袋一阵揉搓,他脑袋上的毛特别软,和背上粗硬的毛发不大一样,南南摸着他柔软的耳根,捏着他的耳朵尖,但忽然就有什么不大对劲——威的大脑袋顿住了,他似乎察觉一些不对,身体紧绷,南南起先不明所以,但是他的鼻吻在渐渐往下,随后她也感觉到身上有点儿奇怪。
前两天她觉得特别累,腰和大腿也酸,而现在……她感觉到一阵热流从小腹中往下流。
南南立刻就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她的生理期来了。
在南南到这里以前,她的周期刚过去,照这么算,确实该是这几天到来,甚至还比往常迟了点,南南太忙了,太多事情要适应,太多事情要计划,这件事情几乎被她抛到脑后,她脸颊发红,立刻就揪住威的大耳朵,要止住他的鼻子凑向尴尬的部位。
南南惊慌失措地喊他:“不行、威——不乖、不可以——”
但她低估了他的担心,威干脆又变回了人形,紧张地问她:“南南流血了,南南受伤?”
他手掌握住她的腰,力气奇大无比,他的双手朝下,而南南毫不怀疑他下一步就要伸出爪子割开她的裤子——她赶紧再抓住他的狼耳朵,喊了他几声:“威、威!”
南南让他抬头,那种下腹流出的温热不能忍住,但她可以忍住尴尬,南南看着他的双眼,在南南和他保持着双眼接触的时候他似乎冷静了一些:“威,让我回山洞好吗?我没有受伤,一会儿和你解释,好不好?”
下一秒南南就感觉到自己腾空而起,威改握为抱,他的双臂稳当地托住她的后腰与膝弯,三两步便跨上石阶,到达山洞外的石台,他抱着南南走进山洞里,似乎相当焦虑——威轻轻将她放在她平常睡的那个位置,南南尴尬地动了动,害怕经血沾湿裤子,进而沾湿她睡觉的软垫。
但威不愿意让她这么动,他还想按住她,直到南南哭笑不得地伸手,告诉他:“你起来,我包里有能用的东西。”
这话倒是让他安心了点,威知道她的背包里面装满了各种神奇的东西,她会从里面拿出好吃的或者好用的,南南翻找了下,矮身钻进她平常换衣服的小帐蓬中,探出头来让威帮她倒两盆清水。威就如她所想,正在外面焦急地等着,随时准备向她伸出援手……或者干脆扯开帐蓬看她好不好。
威很快就把水取回来了,她甚至怀疑没有过去半分钟,她所要求的两盆水就已经放在她眼前;随后就是一阵让威忍不住翻来覆去跺步的焦躁。
她迅速脱下裤子,将其浸泡在其中一盆水中,接着擦拭这些恼人的血迹。
他可以闻到小帐蓬里面有血腥味,这让他不安,感觉内脏在燃烧一样,他很想撕开这个小帐蓬确认里面没事,但威却又记得南南不允许他这么做,她曾经对这么做过的他骂不乖。
威很乖的,他想,但是南南的安全更重要,就算被骂不乖他也要看看南南有没有受伤。
于是威伸出了爪子——然后迟疑了片刻,他从帐蓬上的影子看到她在动作,然后他又听见她的声音,她在里面对他说话,说威要乖乖的,她没事呀,虽然那股血腥味又浓了一点。
威把爪子放下了,他决定再等一等,他会先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