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嘎|威南】他是狼 19.

轻松愉快小种田文

接着又是忙活了几天才把那些陶器烧得差不多,南南虽多少抓到了些烧窑的窍门,但环境还是太简陋,也没有尽数成功的,于是她仍是每回到溪边都去掏溪泥回来接着捏素胚。

好消息是她现在多了两只大的陶瓮拿来装滤好的水,一只放在山洞里,一只放在炉灶边,做事情方便了不少,她终于敢放开来用水,而不是提一次水回来都要小心翼翼地计较水用多用少。

她的小菜地也因此长势喜人许多。

另一个好消息是威做出来的石斧已经顺利投入使用——当然,使用人还是威,他抓着那个斧子咚咚咚往树干上敲几下,砍出来凹槽,随后从另一头施力,碗口那么粗的树干就从中断裂倒下。南南教他这个以后他又一回被惊讶到,绕了树干几圈,又挑了另外几颗倒霉树,一次比一次更熟练。南南和他说了打算,她想要从这儿到溪边开出一条路来,以后自己去取水更方便些。威考虑过后同意了此事,他这几天砍了不少树下来,南南让他把树枝都砍下,这些树枝晒干了用来生火方便,余下不少则另外砍成合适的长度,她打算拿来烧木炭。木炭易燃且耐燃,燃烧时相对较少明火,如果有了木炭,窑炉的温度能够提升,烟也更少,威应该比较能受得了;还有净水,虽说她手上的滤水器号称非常耐用,但南南也不打算一直依赖这个滤水器,她迟早还是要想办法自己过滤溪水——说远一点,未来要炼铁也少不了木炭做还原剂,这么一想,木炭的用处还是很多的。

制做木炭的关键在于适时地隔绝空气燃烧,南南还记得以前那回实验用的是铝箔纸,然而现在她人在荒郊野岭,找不着铝箔纸,那自然得想别的法子替代。

想来想去还是泥巴方便,以前似乎也不是没见村里人这么做过,她还回想了一阵子,最后和威一起,上手把木柴堆叠排好。他们将木柴呈现直立地堆成塔状,随后外围覆盖上枯叶,糊泥巴也是两个人一齐动的手,把手弄得脏兮兮地,挖起了泥往柴堆上糊。现在有了那水缸储水,这都还用掉了整一缸的水,南南在泥巴堆上面留了口,在下方又绕着泥巴堆规律地挖出通气孔。

先从上方点燃火堆,不一会儿火堆便冒出来白烟,南南见威在白烟冒起的时候被烟熏得露出那种难受的神情,终于还是大发慈悲将他赶离此处,随便他去哪儿走走晃晃,威马上露出那种如蒙大赦的神情,跟脚底抹油似地跑了。

南南哼了一声,但也没怪他,这烟的味道呛人,她真受不了的时候还能把衣领拉起来挡一挡,而且她的嗅觉相对也并不那么敏锐。威和她的嗅觉不是一个层级,她自然也不会责怪他这个时候开溜。

南南也没有在边上干等,她要做的事儿很不少,那只小羊被她养下来了以后,她就把牠绑到吃不着那个小菜园的另一头去,用绳子捆住。她尽量挑些嫩叶喂给小羊,小羊自然也亲她一些,这会儿威跑不见去了以后小羊便走过来蹭蹭她。

她用干净的手背拍拍小羊脑袋,洗洗手去接着干活儿。

前两天南南烧出了一枚厚约两公分、直径约在七公分左右的陶轮,她当初还花了点时间才做出平整的圆形,她这边一面将窑炉也生起火,生完火之后在平常干活儿的位置坐下,将一段比前臂稍长的木棍削去树皮,整理至圆润平直,并在下方离末端约三至四公分处预留了稍粗的木节,木棍被她穿入陶轮孔洞中,简易的纺线锤便逐渐成型。

威自己处理的那片毛皮还算成功,南南打算这两天给他把皮裙做了,但她找出来骨针才发觉她手里现成的线太细,这是缝补一般衣服用的,估计威一绷就得开,所以她这线也还是得自己来。

制线的材料用的是麻科植物,这也不难找,溪边往下游走有个地儿密密麻麻长了一片,先前误打误撞发现的,到她胸口高,前天决定了要自己捻线就去割了几株回来打算尝试着做。

说起来南南还找着了威那个大爪子的其他用处,他爪子跟一般犬类又不大相同,仔细看像镰刀似的,变成狼的时候那个爪可大,她当时用刀割得不趁手,结果刀子一扔,把旁边坐下等她的大狼前爪扯起来,让他只伸出来一个指头,威不明所以地照着做,她就拿那个试,居然还真的比刀好用得多。

威看她这么割,后来也不必她抓着了,直接动动爪子帮她割了好些下来。上头的叶子用不着,南南这会儿也懒得再自己用刀,直接又让他伸爪子把枝叶都给剔了,就剩光秃秃的长茎。

南南看大狼给她使唤着割下那些叶子的时候多少有点儿心虚——这怎么越看越像地主婆跟长工呢,但她一会儿又理直气壮了,要不是要给这只大狼缝件皮裙穿,她也不至于这么麻烦,那她使唤他做点事儿怎么了?现在这只大狼的饭还是她管着的呢。

至于这些饭的来源是谁弄来的被她选择性地忽视掉了。

这些麻茎细长,但是纤维粗糙,南南裁下皮子的一角用来垫着干活儿,虽说这么垫着是没有那么灵便,可她也不想为了干活把手掌都弄粗了。她算是发现了,在这儿几天她的手摸上去隐约粗了些,她塞在包里的护手霜和乳液又是用一点少一点,她狠下心来挤了半颗黄豆大小都要心疼,于是现在就开始注重起防护。

南南把纺线锤放到一旁她拿来装各种小工具的篮筐里,现在暂时还用不着,她垫着毛皮折断麻茎底部,剥下完整的外皮,随后垫在平常捏陶的扁平大石头上,取来一块陶片,是她先前烧坏的那些,陶片一端被她磨得平直,还有像刀片似的锐角,将麻茎外皮反复刮除残留的肉质,留下完整的纤维。

刮得差不多了之后,南南将这束长纤维放入清水中浸泡冲洗,转身再拿起一束接着处理,待到这束也处理完成,她便拿出浸泡的长纤维,将新处理的放入水中,手上这束则将一端绑好避免散开,挂上了先前拿来晒皮子的木架上。先前说要做燻肉,结果昨天一看盐罐子她就心疼得不行。

每天她用的盐锭不算多——但燻肉前要先抹盐腌过,这可不是一点盐巴能处理完的,要是没成功,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一看这盐罐子怎么也狠不下心来用,就只好等着先把盐找着,再来看怎么把肉处理燻制好。

于是这木架子就先被她拿来晒麻。

方才干活中间,她抽空去把烧着木炭的泥堆通气孔再用泥巴通通堵好,那股烟味少了不少,这会儿威就又偷偷摸摸地冒头回来了,好好一只威风帅气的大狼跟做贼似的,在南南干活的地方边上探头探脑,看得南南无语又好笑。

南南问他:“回来啦?”

威跟她嗷了一声当做回答。

南南便停下了手上的活计伸了个懒腰,去旁边水瓮捧了水洗脸洗手,把刚才做事出的汗冲了才觉得好些,南南喊他:“你变回来——等等别现在变,你先去找你那件、哎呀!”

威一脸无辜地看她,用的人脸,下边儿还亮出来他的大摆锤。

南南猝不及防又被辣到眼睛,简直想捶他,要不是她知道他没有恶意,都要以为他耍流氓了,威后面听见她说的话,到处找起他的藤片裙,一会儿回来了,又晃着他的大摆锤回来了,把藤片裙递给南南:“南南绑。”

南南扶了扶额:“我说过什么?让人做事要说请,还有不是南南绑,是南南帮我绑,懂不懂?”

他皱了眉头思考半晌,但还是从善如流改口:“请南南帮我绑。”

这句子怎么听都还是有点别扭,不过能改就算不错了,她伸手接过来,一边数落他怎么这么久都学不会一边展开了从后面绕到侧腰帮他绑上,尽量不要让眼睛接触摆锤——上次南南又一次尝试想让他自己绑来着,教了半天他只打得出死结,后面解不开结了直接扯断绳子,这绳子都是南南用手花时间搓出来的,搓得手掌发红,看他这么轻易绷断差点儿高血压。

后面她是舍不得拿这绳子给威练手了,再看他接着把她的绳子给扯断,她还不如拿这绳子吊死算了。

这也不妨碍南南唸叨他,两人同吃同住这么长一段时间,她和威早就熟悉起来,所有最初的惊惧都消失无踪,南南没发觉她不晓得从何时开始,对着他的态度变得亲昵又随意。

她絮絮叨叨的声音也柔软,威反正是没有一点被责备的感觉,听得还挺高兴的——反正南南一抬头就看见他低头看她,浅蜜色的眼睛稍稍眯起来,脸上是柔和的笑意。

南南被他看得心跳乱了两拍,连忙掩饰着挪开眼睛,想想又忍不住敲敲他额头念他:“一天天的就知道傻乐,被念也傻乐,呆子呀!”

岂料威噘了噘嘴唇,半天蹦出一句:“谢谢南南。”

她就又没气了,让他低下头些,两手抬起来给他揉揉脑袋和大耳朵,算了,谁能真的生大毛球的气呢?好歹他还知道要说谢谢。

南南揉他的大耳朵揉了好一阵才舍得放手,转身去收拾好她的攻顶小包,除了水袋以外,额外把一个中等大小的陶罐连着盖子放入包内,再收拾了她的刀和前几天另外让威做好的简易石镐。

她自己背上,让威给她带路,这是要出发找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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