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嘎|威南】他是狼 18.

轻松愉快小种田文

虽然红薯香甜软糯,然而隔日该来的酸疼还是准时到来。南南的体质并不羸弱,为了上山,她也时常跑健身房,对自己的体能有相当规划;然而到这里之后毕竟缺乏条件,食衣住行都有所不便,差不多是两周都未曾有过什么剧烈运动,忽然来了这么一遭,翌日难免吃些苦头。

南南醒过来的时候反射性地“嘶”了一声,浑身上下都疼得难受,动一动就酸得人龇牙,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她就想起威觉得她弱也确实没弄错。南南忍着疼爬起身,在洗漱前先伸展身体,把筋拉开,如果因着怕疼而不动弹,反而消退得慢。

接着她下石阶都是慢慢挪着下的,实在折磨,好在巨狼眼下不在山洞这儿,不然肯定又要以为她受了伤。

今天的工作是把第三窑给烧了,南南在吸收了前两窑的经验后,暂且定下两段式的烧法,前面这段时间短些,后面这段时间长些。她从炉灶下面的灰烬掏出来昨晚多烤的红薯,还有点余温,这就是她今天的早饭,南南边吃边走动去把之前捏好的素胚取来,放置进窑炉中,盖好后再从下方将炉火升起。

此外她还想弄个石斧。之前林林总总收集了不少石头,南南从中间拣出来了合适大小的石块,虽说她手上有刀,但是这刀用处太多,拿来砍树着实是大材小用了,前一日她和威出去的时候让对方试了试,因为木材弹性的缘故,哪怕是威那般的力气,都很难将碗口粗细的树直接以蛮力折断,但若是砍出了够深的口子就能轻省许多。

就是尽管南南已经先挑选过,选择了接近她期望的形状,然而要打制出来合适的成品还是相当耗时,她用旁的石块去敲击修整出需要的角度,说着简单,但她力气不够大,时常得反复敲数下才能敲下一点碎片。

先前无论她干的什么,捏陶还是砌窑,没一个需要下这种死力气,下了死力气还成果不定,饶是南南有心理准备也难免感到崩溃——打制石器在课本上没少读过,多轻巧四个字,结果真试了就知道,什么轻巧,能整出来打制的石斧就说明了你祖宗还是你祖宗。

她就在这儿边敲边当发泄了,莫名其妙掉到异世界这种事情真要想想还是能骂,若不是掉到异世界她也不必在这儿敲石斧,于是威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南南发狠了在那边敲石头。

那石头经过她一上午的敲击,只成功了一小角,南南正敲下了小块碎片,抹了抹额际的汗,转头就见到威手里抓着猎物有点儿困惑地瞅她,她脸上发红,也不知道是使力太过还是觉得丢人,抿抿唇就喊他过来。

威放下了手上猎物过来看她做什么,南南把手上两个石块递给他,让他敲,威不明所以,一手抓住了那块小一点的,按照她的动作,手起石落,好家伙,下面那块她要当石斧用的石头这就直接从接触的点开始断,她敲了十来下都不一定有痕迹,威一下就能搞定。

这叫什么,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南南无语了片刻,觉得在这儿蹲着折腾了一个早上的自己就是个傻子,她早该等威回来喊他帮忙,于是给他指了几个地方,和他说把刃面修出来,确保他听懂了之后,南南这才站起身去收拾他们的午饭。

好在南南带来的刀给她找回了一点场子,她这阵子做得手熟,还算顺利地把整张皮子给揭下,内脏只挑几个地方要,其他不好处理的不碰,烤的煎的一并做了,威把她要的东西三两下做好,拿来给她看看,南南接来检查过以后又给了他新任务,让他另外做出一把石刀。

一会儿教他鞣制皮毛能用上,虽说他的爪子锋利,但在刮除皮毛上残留的组织时,因为构造的缘故,可以想见还是石刀更趁手。

威动作很快,她午饭还没煮完他就已经又拿着做完的石刀过来找她,南南索性给他一小碗水,让他坐到旁边把刀刃磨出来。南南挑了两块不同纹理的石头,一块粗糙一块细腻,先用粗糙的磨好刃面,再用细腻些的抛光,南南也不怕他坐不住,她一边盯着肉一边盯着威,眼看威有点要坐不住了,她就夹了肉过去喂他,顺带揉揉下巴,马上他就又开心了,继续抓着石块磨。

结果就是这饭不算正经做好,算是让他们边煮边吃给吃完的。

用完饭之后南南找来了直径约有三指宽的木棍,先用刀修出握把,再将另一头从中剖开,稍稍用火灼过使木材硬化,再放入石斧,以绳捆扎绑好,这就成了相当简陋的斧头。

另一把石刀也如法炮制,南南量了量威手掌的尺寸,给他做了合适的握把。做完以后南南仔细检查他的成果,心里倒讶异他的细致,石刀的刀刃被磨得相当薄,她取来皮子试了下,虽然没有她带来的钢刀锋利,但是应付日常的劳作却是相当足够。

他在南南给他做好石刀握柄之后表现得相当喜欢——哪怕这刀刃根本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南南只给他加上刀柄也一样。

用完饭他们去取水,这回南南再度提上了她的藤筐,她既然抓到了一点烧陶的诀窍,那接下来就该多烧点生活中其他用得着的东西了。然而在过去的时候,藤筐里装的是她方才从猎物身上揭下来的皮。

威没变成狼,她之所以看得出来威喜欢那把石刀,完全是因为威舍不得变狼,手里紧紧抓着那把石刀走路的缘故。到溪边的时候她把皮子拿出来递给他,让他在溪边将皮毛洗净。

南南在上游接水,威就在下游洗那张皮,南南看他把那张血糊糊的皮子摊开,手指笨拙地揉搓,南南水接完了换成洗她的那个藤筐,没急着去掏溪泥,凑过去盯他,虽说威的力气大,但是经过南南让他搓他的小面巾保持干净之后,他现在于力道的控制上已经进步许多,是以这张皮子还保持了完整。

她又让他执刀把残存的组织从皮上刮下,待到边边角角都彻底干净之后才点头,转身去挖了溪泥两人一起走回去。

南南带回来的溪泥加上普通泥巴后,够她捏出两只相当大的陶瓮和几只小陶罐,之前失败的那些陶片被她取来碾碎,磨成粉末加入她手里现在这些泥巴中,反复揉捏,最后试出来的感觉比之前那几批更像她习惯的陶土。陶瓮壁被她尽可能地做得薄一些,以方便受热,几个罐子也被南南捏了适配的盖子,她一边盯着火,转头看见威手里抓着根木棍在不远处捶那张润了油脂和其他树汁等东西的皮子,无论南南交代他做点什么,他好像都是这样认认真真地进行,似乎从来也没有因南南心血来潮把事情塞给他做而不悦。

南南又想起来昨天他跟她说的那些话,威留下她是不是因为寂寞呢?一个人生活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交流,所以现在南南叫他做点什么才都不会拒绝?她没想明白威到底是为什么留下她,她把剩下的泥收集起来,在手里揉捏,一会儿搓成圆的,一会儿搓成扁的,这么一点不太够再捏些什么盆啊锅啊的,碗盘倒是足够,但也捏不了太大个的,还不如想想现在缺点啥别的没有。

只是良久她也没有捏出个什么有实际用处的东西,反倒手指揉揉搓搓,把陶泥分成几团,南南看着不远处认真捶那张皮子的男人,他头上耳朵时不时甩一下,她就按照着记忆捏去。

南南在美术方面的天赋说不上顶尖——于是等威拿着皮子过来找她的时候她还没捏完。

威喊她:“南南?”

她一激凌就把手里刚刚有了形状的泥巴捏扁了,叹口气,去看他那张皮子,她伸手摸了摸,其实这上面粘的液体说恶心还是有点恶心的,难为他手这么抓着,她估摸着差不多可以了,便说道:“你去溪边把它洗洗。”

他咕哝着哦了声,身形倏地变化成狼,南南光看他嘴巴一抬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连忙出声制止:“不许用嘴巴咬着去,多脏啊!给我变回来!”

威呜呜两声,用那种格外无辜的眼神盯着她看,南南很坚持:“不可以!不乖!”

这居然都涉及到乖不乖了,威最后还是妥协变了回来,用人形伸出手来抓住那团味道和触感都不太美妙的皮子——南南也不是真完全是犯了洁癖的原因,只是这东西味道不好闻,威要是用嘴叼住,那还不是要把自己燻个半死?

她这还不是为他好?

待他走后她又跟手上泥巴较上了劲儿,虽说她美术天赋不咋样,但南南性子拗,她还非要弄出来不可,前一次弄成了形,这会儿抓到了诀窍,终于让她在威回来之后把东西捏了出来。

南南把这个巴掌大的东西放到晾干素胚的地方去,这个也得烧,不然不长久,难得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做出来的可爱。

好不容易忙完,她洗了洗手,随后把粗木棍削尖了,让威把棍子给戳进地里站好,南南打算搭个专门的架子,下面能堆火,燻干皮毛或者燻肉都能用上。她总是要防患未然的,现在他们的食物来源多半是威当天捕猎吃掉,威一般都能吃完,但相对的,他饿得也没有那么快;可南南不同,她吃得不多,饿得也就快上不少,威现在会为了她每天捕猎,但她在问过后,发现如果和她用相同的频率进餐,每餐其实不必吃这么多,约只有南南三倍左右的食量罢了。

别看三倍这个数字看着多,这儿的猎物都不小,南南觉得既然他吃不着这么多,那还不如想办法储存起来,威告诉她了,接下来确实会有个冬天(他的说法是会变冷,冷好久),如果有存粮,绝对能够轻松不少。

那就把燻肉放进待办事项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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