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嘎|威南】他是狼 10.

轻松愉快小种田文

吃完晚饭以后南南教他说话,趁着太阳还未全部落下,看得清楚的时候教学;南南发觉他并不是哑巴,偶尔也会发出些声音,但可能是缺乏同伴的缘故,他并没有什么交流沟通的需要,加上平时更习惯以狼形生活,在这种情况下对说话的学习自然便慢了些。

她几乎是从发声开始教起,对坐着拉过他的手,发元音的时候让他用指腹触摸自己的喉咙,在发觉震动时他耳朵竖了起来,相当警醒,南南故意将口型做得夸张些,反复相同的元音顺序,随后换成将自己的手指贴上对方喉间,他起先不明其意,在她重复几遍后才理解过来,南南要他照着做。

他试了数次才系统地发出声音,初时看上去还被自己的声音吓了跳,和南南听过的那种低声咆哮不同,笨拙却离人类更近了一些。他好奇地改变口型发声,抓到诀窍之后便顺畅很多。

南南鼓励地看着他——不得不说这场景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傻,看起来有点凶厉的大帅哥,现在傻乎乎地挪动着自己的脸部肌肉学说话。

但光这么做还不够,舌头的高低与前后都会对汉语发音造成影响;南南考虑了下要不要连字一起教他,抬头看见他舌头还打着结,最后决定先缓缓,让他习惯发声了再说。

南南想今天起码要教会他喊她的名字。

第一个说出来有意义的词呢,不管放在谁身上都是挺重要的,是吧?既然不是他爹妈教他说话,由南南代劳,那她就要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一声。

南南比了比她自己,缓声道:“南南。”

该狼歪了歪脑袋,她就再简化些:“南——”

舌头点在上颚,发第二声,南南口型夸张了些,让他能看清楚她的舌头;他脑袋歪向另一边:“蓝?”

不错,相当接近了,南南振奋了许多,往前倾,再靠近点儿放慢速度,这个字没什么难度,很快他便找着了正确的音调与发音:“南。”

南南笑得眯了眼睛,夸他很棒,知道他听不懂也能从声调判断她开心,她手伸过去揉了揉他的大脑袋,他一边接着笨笨地学舌:“南、南?”

“对,很棒很棒,”她比了比自己,在巨狼喊南南两个字的时候就应一声:“你可要好好记住呀。”

他确实记住了,还比南南一开始以为有热忱得多,他好像找到新玩具的孩子般,接下来到睡前平均一分钟要喊她两三次,南南在边上削长藤,编藤筐的时候时不时就要应他一声。

刚开始还好,喊多了之后很难不产生她养了一只叫声是南南的大狗的错觉。

继南南两个字之后他又陆续学会了那些她教过的基本语词,还有一个常见的啥时候都能用上的词:什么。

他就像把南南当做那种儿童语言学习机一样,手指比火堆问:“什么?”

南南就跟他说:“火。”

他明明学过,南南回应他却还是很满意,噘噘嘴唇,用那张帅哥脸深沉地点点头,然后又指着南南的保温瓶:“什么?”

南南:“保温瓶。”

他没懂还是硬要点点头,接着把他能看到的都比了一遍,到最后南南觉得这不是她在教他,是他在训练她对他作出反应。她磨磨牙,脱了鞋袜躺上她那边的毛皮铺盖,他又问:“什么?”

她说:“睡觉!”

南南把脸朝向山壁,没回头,果然听见背后传来有东西落地的声响,闭了闭眼。藤片裙比较硬一些,穿着不好睡觉,他一定要脱,昨天南南使尽浑身解术也没让他愿意穿着睡,心知她扭不过他,最后只好接受。

天色早暗了,她的生物钟逐渐调整过来,开始适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于是没躺下多久就感觉到了疲惫。

他在她快睡着的时候又出了声:“南南?”

她轻轻地嗯了下,睡着了。

再清醒的时候正好天刚亮,南南熟练地用昨晚在保温瓶里存好的温水清洁身体;毕竟睡前那只巨狼一般都在她身边,先前南南试着让他避开他也不明白,干脆就等早上他例行离开时再处理。

南南也有点好奇对方每天早上逛这一圈究竟是在干什么,他打猎的速度很快,之前南南计算过,大概半个小时他就能回来,但他每天早上还是要出去好长一段时间,估摸着三个小时跑不掉,

她猜大概是巡视领地……这种大型肉食动物还是挺重视领地的,而且到这里这么多天,除了他之外,她居然都没有看见过什么别的危险生物,多半是小一点的,看上去温和无害的那种。

但巨狼的脚程这么快,如果他这样巡视下来都要三个小时,那他的领地得有多大呀?

南南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分神太久,不过是无意间闯入脑海中的思绪罢了,未来巨狼如果学会说更多话,或许她能够从他口中问清楚很多事情;这也是她耐心教他说话的重要原因之一。

南南离开了石台,去看了一眼昨天堆好的炉灶基底,干燥的程度不错,虽说清晨露水让泥土有些湿润,但这点水汽在太阳出来之后很快就会蒸发掉。昨天她在边缘用那些铅笔型的石头划出浅痕,能够让第二层与之更好地嵌合,她耐心地再一次用水和好泥巴,随后稍稍润湿了基底边缘,将之叠上塑形,留下放置柴火的炉口。

南南又寻来一些柴火,用储存的火种将之点燃,置入炉灶底端,干燥之后的炉灶基底可以放入火堆,如此一来上层便能干燥得更快。如果计划顺利,大约后天能够彻底完工,届时石板也被油脂浸润得差不多了,她做菜就能更方便一点。

南南在洗净双手之后又做回了石台上编藤筐,反倒遇到了比较大的问题,圆筐试了几次也没找到塑形的诀窍,索性做成了方筐,但是她这回编织的尺寸更大,为求尽快能用上,便不比给巨狼做着试手的藤片裙,藤篾被她用小刀裁得细长,藤片都约有一指宽,加上工具所限,厚度无法削薄,需要的力气自然不小。

饶是南南努力拉扯藤篾编织,她最后编出来的方筐也是洞眼大大小小,并不整齐。她放下手上藤筐,看着自己的成果难免有些气馁——虽说她跑过健身房,将自己的负重能力练了上去,但编这个筐更多是要求手指、手腕配合的力气,她还是弱了些。

何况她爱美,在来之前手都保养得细嫩,这几天做这些活下来还是勒红了好些地方,没受伤还是因为南南格外小心。

因为现在南南还得用泥巴砌炉灶,这得用手来整理,她又实在舍不得为此用掉那几副准备着的干净手套,那就只能小心点,千万不能让手上有伤口,否则感染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南南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着远方的太阳给自己一通鼓劲,南南你可以你能行,一开始做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未来熟能生巧,一天编他十八个肯定不在话下。鼓完劲以后她爬下石台,去看炉灶干燥的程度,绕着看上一圈,巨狼就恰好回来。

只是南南没有防备他居然是用人形回的,猝不及防又被迫直面巨大野生猛禽,她抽口气猛地转过身去,连他手上提着啥都还没看清,内心默念十来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转过去了对方却还追着绕到她身前。

南南不想被迫流氓,于是只能闭上眼睛——同时掀眼皮子偷瞄路线想开溜,咳咳,当然尽量不看不该看的。

她脸上发烫内心骂了句要死啊,决定今天非得把怎么打结教给他,正想着办法从山一样的人面前突围,而身前的人早就放下了猎物,他手上拿着什么,递到了南南的嘴唇边。

凉的,小的,不是肉,表面光滑,南南这下倒先把野生猛禽的事儿放到一旁,诧异地睁开眼。她嗅了嗅,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大确定,他又把东西往她嘴唇边推,好大一串,她小心翼翼地张开口咬下,登时被酸得皱了脸。

酸完以后发觉还是甜的,就是这酸味太明显,吃习惯了改良种的甜水果的现代人一下子接受不来,但她哪怕被酸了下,也依然惊喜。

她脱口而出:“——葡萄?”

表皮多少有些损伤瑕疵,尺寸比她印象里的葡萄再小一圈,但是这个味道和香气还在她能辨认得出来的范围,南南吃到了这一口,感觉快乐来得突然,她简直都要喜极而泣。

这代表这里确实有南南过去常见的植物,她急忙接过来这串果子,又掰了一颗试试,南南有了心理准备,这回仅仅被酸得皱了眉头,随即就眉开眼笑了起来。

她难得情绪外露,欢呼一声就往巨狼身上扑,(巨狼听不懂但)不要钱的好话一股脑儿地往他耳朵里倒,不重样地夸他好狗狗乖狗狗,世界上最乖的小宝贝。他比她还高,南南抬手去揽就像挂到他身上一样,她此时早把编筐的挫折抛到脑后,甚至别的重要的事儿都想不起来多少。

——比如,呃,比如他腿间的野生猛禽。

这也不晓得算不算乐极生悲,南南忘记了这事儿,不小心蹭上,虽说她是个正常女孩,也没少在深夜里浏览考研网站,但空有丰富的理论知识缺乏实战,以至于她根本没料到会不小心唤醒猛禽。

她是感觉被根棍子戳上,疑惑地低了头,这才发现猛禽怯生生地抬头,压在她腿根跟她说:哈啰。

好在猛禽的主人猛兽好像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南南有理论基础,他连理论都没有,南南放开他往后蹦,蹬蹬退了好几来步,结果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盯着南南看半天,然后又低头看看自己醒来的猛禽。

南南满脸复杂地盯着他看,不晓得该不该为他是个傻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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