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按常理来说,升初中那年的暑假总是要发生点事的。小学那都是小毛孩子,等到上了初中,就觉得自己不一样了,要走上大人的阶梯了,牛逼得很,看见那些揹着书包扎堆走的小孩儿都恨不得拿鼻孔看,深觉两边已然是不同世界的人。
所以会有点儿升上大人的体验那也是正常。
没,没太出格的事儿,就是郑云龙那天拉着他去翻学校厕所隔间上面的天花板板子。
阿云嘎不晓得他要干嘛,暑假里还要带着他翻墙,做贼似地溜进来,郑云龙就这样鬼鬼祟祟地带他进了厕所间,踩马桶上顶开那块板子去捞。
“多髒啊!”阿云嘎皱了眉头看他,想把他往下扯,但郑云龙不听他的——这人平常要是听个鬼故事就吱哇乱叫,怕黑还怕没人的校舍,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这么大胆了。
郑云龙踮了脚尖,不一会儿捞到了东西,一个牛皮纸袋,猴子一样灵活地跳下来,朝他挤眉弄眼:“好东西我才带你来。”
什么好东西,阿云嘎狐疑地看他,两个半大男孩子挤在一个厕间里,现在暑假,厕所里也没什么味道,郑云龙挤挤挨挨地凑过来,阿云嘎嫌他热,又嫌他刚才去摸天花板上面一手灰。
但郑云龙不在意,他暑假里晒得黑黑的,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他愣是比阿云嘎黑了一个度,上唇已经有点儿长胡子的痕迹,很是自豪地不刮,头发剪短,就越显得眉毛浓黑,笑起来一口白白的小鲨鱼牙。
他把东西从牛皮纸袋里抽出来,是杂志,献宝一样给阿云嘎看封面:“嘿嘿,你看,隔壁班阿牛跟我说的,看了就是大人了——你看我对你好吧,咱俩一起变大人。”
阿云嘎看着封面那个衣不蔽体的丰满女人胀红了脸,伸手拧他腰,但架不住郑云龙眼疾手快地翻开,封面都这样了,内页只有更狂放的,好家伙,那个奶子大得车头灯一样,两个人此前可没看过,又都顾不上闹了,郑云龙瞪圆了一双眼睛,铜铃似地,阿云嘎眨了几下,想挪开又舍不得。
两人都不说话了,这合该是很私密的事儿,但跟对方一起看,似乎也没什么不对,阿云嘎看了几眼,抿着嘴唇,脸上一片烧红,郑云龙气儿喘得更粗了,像头小牛犊子,不一会儿阿云嘎上下瞥他一眼,低声问他:“你,你会弄了吗?”
该有反应都有过了,可这个年纪,听啥都是影影绰绰,光一点儿朦胧的想像就能刺激得童子鸡一泄千里,是不是真弄过还不好说。郑云龙都出汗了,口干舌燥:“没有,没弄过……”又偷着瞥他:“你呢?”
阿云嘎支支吾吾道:“……没有,不敢弄……会不会疼啊?”
郑云龙也没底:“不,不会吧……说是摸一摸就行了……”
他看着阿云嘎手指捏着衣角,魂不守舍的样子,又生出来点儿豪气干云:“不然我先试试看,告诉你疼不疼。”
说了就要掏家伙,阿云嘎急急忙忙把他手一拍:“你刚才还到处摸,天花板上都是灰,脏不脏啊?!”
刚才说是先帮着试,要说平常自己退下去都觉得还好,但知道能摸之后再不给摸那就浑身不对劲,身上长了虫似的。
郑云龙一头汗:“那我还得出去洗手——关你鸟事啊?!”
阿云嘎看郑云龙那手都嫌弃得慌,咬咬牙,最后还是牺牲小我:“我帮你行了吧?你手脏得要死别瞎摸!”
哦,哦,郑云龙忽然没声了,那可以,嘎子跟他多好啊,好成一个人似的,那嘎子的手不就是他的手吗,这关窍打通,郑云龙一点问题也没有了,任人施为,要掏家伙就掏家伙。
阿云嘎脸颊发烫,该怎么弄他也没底,牛逼的还是郑云龙,自己该动的都会动,他还低头看,看得阿云嘎瞪他:“看什么看!”
郑云龙哼哼两声:“嘎子……你手挺白呀……跟杂志上那个女的一样白了……你要不也涂个红指甲呢……哎哎哎松点松点我要死了——”
阿云嘎自己也有,知道那里经不得用力,到底松了些——原本也没太用力,不过是威胁地紧了紧,天知道郑云龙这就大呼小叫上了,真是——他也不晓得自己脸热什么,鼻尖都沁出了汗。
他不想看,但还是低头飞快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刚才也看见了杂志图片上女人的手了,涂得红红的,他觉得挺好看……那双鞋子红红的也好看。
他沉默片刻,小声问:“你觉得好看吗?涂红的。”
“啊?好、好看的,你要不涂涂呢嘎子……”
这人嘴上一天天的能跑马,阿云嘎很多话都是听听就过了,但莫名的,这会儿就魔怔似地听进去了,翻来覆去地想。
厕所外面有小高窗,蝉鸣大噪,郑云龙喘得很,没一会儿就交代了,阿云嘎还在想呢,这头郑云龙脱力一样把毛绒绒的脑袋往他肩上按,又热又湿。
阿云嘎想去推他,想起手上黏腻,难受得很,低低喊:“起开,我要洗手……”
谁知道郑云龙又浑上了:“等会儿,嘎子,别,你帮我我也帮你……”
阿云嘎恨得踩了他一脚,红指甲和红鞋子都暂且抛到了脑后:“想得美,你手还脏着,别想碰我!”
还有视频?!呜呜呜但是打不开
郑!小!龙!快!去!洗!手!
让嘎嘎抹上红指甲油看看~!
红指甲油红高跟鞋!!!嘎嘎打扮成这样子在班级晚会表演好不好!
登dua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