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傻子和姐姐

阿云嘎放着羊，在山坡地那儿，远远看见了傻子跟在人家身后蹦，没穿鞋，脑袋大概是怕长虫，剃得光光的，家里也没人管他，不晓得上哪里玩去了，浑身脏兮兮。

村里面那些小孩儿讨人厌，动不动就要去招惹傻子，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追在后面还觉得是玩，估计被人欺负了也不懂。

阿云嘎眯着眼睛看一阵，手里还拿着牧羊的长套竿，在他停下来喘的时候冲他喊：“大龙！”

他那双好像骆驼一样大的眼睛不解地霎，抬起头四处看，阿云嘎又喊他一声：“傻子！！”

这会儿看向她了，傻子努努嘴，站直起来身，阿云嘎朝他招手：“你过来。”

他又往刚才那些小孩儿跑的方向看，像有点犹豫要不要跟去，还是要来找阿云嘎，阿云嘎双手插了腰：“让你过来就过来！”

还是来了，一脚深一脚浅，远远从另一头走过来，没穿草鞋么，脚上大概又受了伤，短打胡乱地挂在他身上，满脸都是泥，阿云嘎看了不高兴，问他：“他们又带你去哪儿了？” 傻子歪头缩肩膀，那么大的人，现在看着有几分怕她：“那个，后面，水泡子……”

阿云嘎听了瞪眼睛，揪住他的大耳朵一拧：“让你别跟他们疯玩，说几次了？你听不听？那几个混帐哪个是好东西了！”

但傻子也委屈：“他们说，他们说水泡子那边有个草垛子里有小猫呢，让我去看看……”

再接下来的阿云嘎都不用想，肯定是被人推下去了，黑心肝的小兔崽子，丧了良心的坏种，还好那里水浅，大龙长得又高，还会游泳，连水都没呛着一口。

阿云嘎从怀里抽出帕子，水囊里倒了水，把人扯过来擦，他脑袋上有条疤，以前磕破的，后来就傻了，阿云嘎把他脸细细地擦一遍，露出来下面顶好看的五官来。

阿云嘎念他：“下次不准去了，他们骗你的，知道不知道？” 傻子迟疑地点点头，阿云嘎又给他擦手，她也不是第一回帮傻子擦了，傻子摸摸鼻子摸摸耳朵，说：“……你真好。“ 阿云嘎动作一顿，轻声问他：“那我说的话你听不听？” 他大力地点点头：“听。”

“那好。”阿云嘎牵着他，往旁边的苞米地走，傻子看她往那偏僻的高草地去还顿了顿，犹豫起来。

阿云嘎回头：“你不是说你听我的？” 傻子好像有些怕，嗫嚅着问她往那边去要干什么？

阿云嘎长得很漂亮，但是两条眉毛很浓，看着就是主意大的姑娘，谁也做不得她的主，她眉毛一挑：“让你来你就来，哪里那么多废话？”

傻子更害怕了：“不不不不去——那，那里，那里有有有鬼——” 阿云嘎停下脚步，稀奇道：“什么有鬼？” 她可没听说过。

但傻子很认真，急得像是要哭，满头汗，还想把阿云嘎往外扯，他口舌笨拙，这个时候更傻了，翻来覆去说有鬼，真的有鬼：“晚上这里，这里常常闹鬼，有女人哭，一阵一阵的……”

阿云嘎听他颠三倒四地说，才弄清楚，原来之前傻子夜里走过这儿的地，听见了奇怪的声，老听见有女人哭呢，初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大着胆子往里面看，一个男的压在女的身上，难怪那女的一直哭。

阿云嘎一听便知他说的是什么，就笑吟吟问他：“那你说这到底是男鬼还是女鬼？” 这就把傻子难住了，抓耳挠腮，对呀，如果是个女鬼，那怎么是那个男鬼压着她？如果是个男鬼，那怎么又是那个女鬼哭？

傻子想不明白，皱了眉，嘴巴噘起来，阿云嘎把他扯进去了，让他不许想，跟他说：“给你看好的，你看不看？”

他们走得很深，傻子本来想跑，听她有东西给他看，注意力又被她转开，怔怔问什么好的，阿云嘎思忖得这儿够隐蔽了，放下他的手，把身上扣子解了开。

她的辫子很黑，就顺在颈畔，脖子很白，胸脯也很白，白生生的奶上是两个红透的果子，像小兔子和小兔子的红眼睛。

傻子看呆了，眼睛直勾勾地看，阿云嘎拉他：“你摸一摸。” 真软，傻子手重一点儿都不敢，咽了口唾沫：“好，好大，像白面大馒头……”

白面大馒头他只吃过一次，从那以后就念念不忘，没想到阿云嘎天天兜里藏了这么两大个。

阿云嘎悄声问他：“那你想不想吃？” 傻子傻乎乎地问：“想、想的——我能吃么？”

他的手晒成了麦色，盖在又大又软的白奶子上，搭着也不敢干什么，现在就想听她说一句你吃；她是很好的，从来都很好，也没少带东西给他穿。

可这次不一样了，阿云嘎又把那两大馒头裹起来，下巴微微一抬，她目光往下扫了扫，傻子不安地挪挪腿，感觉到裤裆里沉甸甸，有时候就会这样，胀起来硬，他也不懂为啥，现在他更失望的是她把大馒头盖起来了——这估计是不让吃。

估计是他的目光太可怜，扁了嘴，阿云嘎犹豫了下，还是拉开一个角，给他吸一边，只能这一边，不许吃太久。

傻子高高兴兴地把嘴贴上去，含着那个尖尖吮起来，她说不能咬，他就含着吸，她身上香喷喷的，比大白面馒头还要香。阿云嘎摸了摸他圆圆的脑袋，像个小和尚一样，呆头愣脑的，她又摸摸他脑袋上的疤。

那个尖尖在他嘴里胀起来，硬硬的抵着舌头，阿云嘎推开他把乳头从他嘴里拔出来的时候他还半眯着眼睛，呆愣愣地看。

那个红红的尖尖裹满了他的口水，又湿又亮，阿云嘎的脸颊也是红的，裹好衣兜扣上盘扣，衣带也绑好，一点儿不给大龙看那个大白馒头了。

阿云嘎问他：“还想不想吃？” 傻子说想。

阿云嘎说那好，掏出来裹奶的汗巾子塞他衣兜里：“你回家说，你把我推进了苞米地，拿这个汗巾出来，再说要娶我，到时候我们成亲了就给你吃。”

傻子按着那个巾帕，还没反应过来，成亲——怎么就要成亲了呢？他要跟阿云嘎成亲么？

阿云嘎的鼻尖上有汗珠，小小的，晶莹剔透，傻子问：“成亲就能吃么？”

“能的，不只能吃，还给你看别的好东西呢，以后咱俩一个被窝，你天天搂着我睡，那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能搂着她睡——那听起来是很好的，他轻轻拽了一下她的辫子，凑过去闻一口：“你好香，抱着睡好。”

阿云嘎抿着唇笑起来：“那还不快去，你早点去——” “……我早点给你生小娃娃呢。”

傻子高高兴兴地跑了，又蹦又跳，跳起来真高啊。 阿云嘎拍了拍红热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