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信的期间
他看过郑云龙演那么多场戏。从他们的大学时代那些练习,到此刻两人能算得上炙手可热,从门可罗雀到座无虚席,他都在。
郑云龙是个好演员,他在舞台上有种凝聚他人目光的魅力——与演员做爱人是件妙事,他们自己在台上都需要短暂地成为另一个人,于是能见到另一个陌生人用最熟悉的面庞声音,短短地活上这几十来分钟。
而他演过的角色无可避免地会在他身上留下稍许痕迹,也许是一点习惯,或许是一道伤疤,于是你爱着一人就像爱过千万人,爱着千万人却不过爱着眼前这唯一一人。
今晚是陈中行,一个才华横溢却自卑于貌的年轻人。阿云嘎先前就看过剧本,也曾经对着这些复杂的情句皱眉。
不过此时他依然享受郑云龙的表演,看他陌生又熟悉的爱人,在这舞台上明亮鲜活。 但郑云龙啊,他的双眼从济济一堂中找到了他的位置,阿云嘎隔着重重人海与他对视。
他的台词有那么一长串,阿云嘎想他再也忘不了这句——他调皮而浪漫的爱人将陈中行撕下一角,从角色那张画皮后面朝他说。
此时此刻,那是郑云龙与陈中行的异口同声。
“我近乎窒息地爱着你。”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