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嘎做造型难得上卷子,这是得维持久一些才这么弄,小孩儿一时找不到人看,问了要不要跟爸爸去排练,昨天晚上问的,上次跟着郑云龙去挺好,给摆了一张椅子坐在导演旁边,大鼻子外国导演拿着纸笔纪录,她一个小人儿抓着纸笔画图,还挺和谐,但小孩儿上次跟爸爸去了,这次就不要去,咕蛹进阿云嘎怀里要跟他,还来安慰郑云龙,说下次再来陪爸爸,大家一人一次,弄得他两想笑。
反正今天录节目的地点不算远,小人书涂鸦本拿了,布偶拿了,小枕头空调毯拿了,阿云嘎录节目本来就带着助理,往休息室里一放不怕丢,最多给她用平板放个动画片,以前也不是没有跟过,那就带上吧,一路上连车载音乐都是鹅妈妈童谣。
但小孩儿今天在休息室的沙发坐一会儿就过来看他,很少见阿云嘎上卷子,真稀奇,问他这是干什么,阿云嘎低头给娃娃看,烫头发呢。
拆下来以后头发就卷卷的,那这个小孩儿就知道了,呀一声,眼睛都亮了,巴着扶手仰脸看他,说我也想烫卷,可不可以嘛。
小孩儿可爱,眨着眼睛撒娇,问他好不好嘛,妈妈,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他的发型师老早说可以,两个人就等阿云嘎点头,阿云嘎终于大发慈悲同意了,等阿云嘎头发的时候小孩儿就坐旁边的椅子上,小小的小孩儿上了一头卷卷。
结果也不出阿云嘎所料,小孩儿哪可能坐得住,上了卷子一会儿就知道无聊了,扭来扭去,阿云嘎就是要借这个机会磨磨她,她还想撒娇让那不然不烫了,阿云嘎双手抱胸,说刚才你自己想要的呢。
那好吧,只好烫着,现在这里天大地大阿云嘎最大,谁也不敢顶风救小孩儿,世界上唯一一个有这个胆子的救火队在排练呢,那小娃娃昨儿个亲口说的,今天不跟爸爸,没办法咯,只好受这一头卷卷的磋磨。
刚才看的时候羡慕得什么样,现在看着像有人逼她坐老虎凳了。阿云嘎也没真要她坐多久,还是跟人家说了,时间差不多就放了她——家里太宠了,两边家里都是当宝贝疙瘩的,阿云嘎总发愁会被宠坏,见她这样想一桩是一桩的就总是要找个机会磨磨。
录节目中间有休息,阿云嘎再休息的时候小孩儿一头卷卷已经被拆下来了,就是刚烫好,卷得不得了,像刚生下来的捲毛小羊似的,本来没给她留太长的头发,现在卷起来更短了,那还是很可爱的,阿云嘎给她把卷卷揉开,她现在又不记得刚才的无聊了,开始臭美,逮着一个人就要问好不好看。
很可爱,净拣爹妈好看的地方长了,还烫了个小卷毛,怎么能不可爱,她这会儿满意得不行,然后就开始问阿云嘎要手机。
阿云嘎问她要手机干嘛?
她搂着阿云嘎脖子黏糊,说要问爸爸什么时候来接他们下班,给爸爸看看。
她还要给爸爸发照片,阿云嘎抓着手机给她拍两张,刚才还想着不能孩子要什么给什么,但这会儿思想又拐弯——小孩儿么,想爸爸,这也正常,那就还是给郑云龙发了消息去,让他排练完记得来接下班。
完了手机塞口袋,郑云龙好半晌没回,阿云嘎心里倒也没觉着不行,毕竟他们排练不老看手机,他自己录节目也一样。等再一次告一段落了,有回话了,郑云龙说行,他们这边结束肯定比阿云嘎那儿早,还要皮两句,你今天这么想我啊?
阿云嘎咬着下唇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笑了,抓这点休息时间喝水看小孩儿画的图顺便给他把信息回上——有病!是小孩儿要找你!
——那你不想我?
——想想想,行了吧?
然后一颗卷毛小脑袋凑过来:“给爸爸发照片了吗?”
……那是没有的,阿云嘎咳一声,掩饰性地给娃拍了张照片弥补——哎呀,毕竟比较忙!不小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