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AU,设定胡来,没有逻辑,只为开车
待到月圆又至,郑小龙早早就打理了家中里外,才入夜不久便直到了岩窟那儿等着,海岸线极长,怪石又蜿蜒陡峭,天黑之后便人迹罕至,只天上一轮明月照着礁岸上快步疾行的少年。
海潮在反复起伏下淹没了低矮的石窟入口,他却没有犹豫,径直脱了上衣与外裤,放进背篓后拿油纸一裹,猛地便扎入海中。郑小龙打小儿水性就好,虽说他娘拘着他不让他多往海边走,可他抓了机会就想往海边跑,几年下来打鱼寻珠都是一把好手,天生是块靠海吃饭的料子,此刻不过找那洞穴的入口,对他而言易如反掌。
入夜后海水愈发冰凉,他闭足气睁眼摸到了岩窟隐蔽的通道,向里游去。
这潮水一涨,岩窟内的水位也涨了几分,深处能淹过鲛人的腰线;一个月过去,洞穴内倒是和月前又不大相同,防风灯被他挂到高处,而较高的干燥石台上放着薄毯和草席,是简易床铺的样子,靠墙则放着些木柴。
自从将那残珠置入鲛人体内,后者的活动量便日益减少,他观察几日,发觉鲛人是真的失了动弹的力气,于是干脆他在的时候都解了捆缚的绳索,任鲛人沉在水洼中休息。
鲛人估计也是恼了他,几次喂食久违地在他的手上留下了牙印,小龙也没有发怒——这事儿是他的错,他认,倒是鲛人咬了他几口又很是不落忍的样子,抬着眼偷觑他,下回再轻柔地舔舐他的伤处,倒让他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他几次一手让鲛人握着轻舐,一手忍不住抚上后者散下的长发,只觉难受,眼瞧着他才是掌控者,可这种时候,他却反倒感觉被鲛人怜悯。
今夜就能知道那传说究竟是真是假。少年心里发虚,掏出火折子点亮防风灯,霎时间橙色的光芒照亮了石窟内,水漥泛起波纹,鲛人浮出水面在稍远处看着他。
郑小龙有些局促,几天下来头一次拿出绳索,鲛人远远看见先前将他捆缚的粗绳脸色一沉,猛地朝他威吓地龇出尖牙。鲛人的虎牙尤为尖利,能帮助他们撕扯猎物,其他牙倒像是人类,方便嚼食;他毫不怀疑只要他用力阖上齿关,绝对有扯下他几块肉的能力,然而鲛人几次下来都不过轻咬,大多时候连血都不见。
想起这一茬,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扔下了绳索。不用便不用吧。
鲛人见他扔下绳索,表情好看些许,却仍旧紧抿着唇嘴角向下,有些警惕地望向他。约莫是情潮将至的缘故,这些天他的行为举止很有些烦躁,郑小龙挪过去跪坐在池畔伸出手,好半晌鲛人才慢吞吞地游了过来。
看他的样子,若是能发出来声音,也许早就哼了好几次。小龙被他的想象逗得不由想笑,望着鲛人,却又忍不住可惜。有人说鲛人的歌声极美,但更多说听不见一点声音,也因此大多说鲛人善歌不过是误传。
可此时的他竟是真的渴望能够听见对方的声音——假如能听见,便能沟通,能沟通,至少——至少能知道他的名字。
鲛人应当是有名字的吧?
他想问,又不敢问,防风灯跳动的火光下,鲛人垂下眼,将面颊贴进他的掌心。小龙手大,被沿海日照晒得黝黑,而鲛人肌肤滑腻,小龙都怕他这么蹭掌心厚茧会剐破他柔嫩的皮肤。
邻近情潮他的身体也在逐渐改变——郑小龙有注意到这点,却向来不敢多看,今日才发觉他的曲线更加丰腴了些许,似乎跟随着月相变化,鳞片也彷若更晶莹了一些;上回兵荒马乱他不曾细瞧,此时那迤逦鱼尾映射着光芒,竟像天边流动的万千霞光。
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鱼尾上,鲛人似是十分骄傲,晃晃长尾,霎那间华光流转,直到他鱼尾一扬将水泼到郑小龙脸上,他才回过神来。
鲛人抿唇笑他,小龙看他洋洋得意的笑,一时间竟是痴了,跪在池畔手指轻抚掌下肌肤,一头一脸的水都全无所觉般,只不能自己地凑近。鲛人笑容渐消,楞楞看他有些傻气地张开嘴,鼻尖与鼻尖相触,睫毛轻搧起的风都好像一清二楚,距离不过咫尺,再一点他就能吻上鲛人微启的唇。
小龙的指尖按上鲛人颊侧薄薄鳍骨,香气渐渐浓郁,最后那一点缝隙终于不晓得被谁吞了下去。
这是上一次情潮后他第一次吻他。
情潮在月上中天后到来。小龙坐进水洼浅处,将鲛人固定在腿间;不容易,鲛人在潮热来临后躁动不安,力道又大,小龙怕伤到他,使起劲来自然束手束脚。但鲛人浑不知他难处,紧拧眉头又是沖他发起脾气,又是要朝他索吻。
此刻他鱼尾处那道裂口仍紧紧闭合,然而手指覆上能摸出鳞片已往两旁张裂,下方的腔口肿胀,一摸便扰得鲛人扭动。
他的鱼尾哆嗦直颤,手就要伸去拉小龙的手,可小龙另一手将他手腕固定,一手仍在那处按压——隔着皮肉竟能摸出鲛珠在里头滚动,他细细按上,还没觉出大小,鲛人竟然是鱼尾痉挛猛拍,还未真正到情潮内就被他这几下,和体内鲛珠晃动逼上了巅峰。小龙看他喘息着在他怀里高潮,咽了口唾沫。
这般淫弄实非他本意,只是出于好奇,然而此刻他却无法停手,着魔一般地看这个月来多少次出现在他梦中的神情,伸出两指去揉弄鲛人秘处软肉。他沿着裂隙纹理滑动手指,时轻时重地施压,时而指甲搔刮那道缝隙开口,像是要挤入其中;鲛人的鱼尾被他用双腿固定,没法扭得太厉害,双唇大张着喘息,嫣红舌尖微微探出。
他眼神发直地盯着小龙爱抚他的手指,像是又爱又怕的神色看得小龙又是怜惜又想欺负,手上重了两分,那腔口乍然便在他指腹下绽开,涌出一大股水流进他手心中;鲛人浑身一僵,竟是小龙压制着他鱼尾都猛地抬身,水波一吹,小龙就看到那圆润珍珠竟然是被他挤出了体外,噼里啪啦滚进了水里。
上回他喂进的残珠都是米粒大小,数来数去能有小十颗,小龙手忙脚乱去接,这是他困住鲛人的理由,然而此刻那珍珠让他捞上来却只是随意地扔在池畔,他满心满眼只剩下怀中美丽的生物。
他复又把手指缓缓挤入鲛人体内,鲛人的外性器也已经伸出体外,嫣红肉柱覆着黏腻水光,总藏在体内便格外敏感,水波扰动都能引起颤抖。
鲛人轻轻抽着气,才刚开始汛期,却好似已经要让情热折磨得昏过去。小龙心下瞭然这多半是含珠在体内整月的结果——方才他看了眼,那残珠显而易见地大了,原本不到小指盖一半大,现在能有半个指节宽,在体内挤压挨蹭,难怪鲛人动都不爱动。
红肿穴肉间蠕动着推出圆润鲛珠,视觉刺激太甚,小龙深吸了几口气才胀红眼伸手掏珠。那里似乎比上个月更肿,更香,小龙两指并拢塞入,指节一屈又掏出两三颗珍珠,随着珍珠涌出的还有穴中潮热淫水,软穴如同活物般吸附上他指尖,饶是他只放入手指,都被吮得头皮发麻,血流一阵阵往身下冲。
断断续续又让他掏出些许,鲛人让他折腾得眼神涣散,前方早已泄精,精孔处滴着乳白色精水,沿着肉柱往下淌,琥珀色鱼鳞让自己的精水给玷汙看上去格外淫靡。 但小龙却无心去看,手指在他体内抠挖,弄得满头大汗——鲛人穴底有一小口,他上回曾经摸过,但此刻那小口却嵌入一颗珍珠,他有心想掏出,但又恐弄疼鲛人,轻也不是重也不是;鲛人不懂他纠结,只觉他每次去晃那小口处咬着的珍珠都是故意去压他穴底开口,等到他终于揉出鲛珠时,一下手重,鲛人直接翻了白眼吹水抽搐。
他的眼泪顺着下巴滴落,小龙愧疚地吻他颈脖安抚,半晌鲛人僵直挺着的身躯才一下软倒在他怀中,那颗珍珠看上去与其他珍珠并无分别,然而凑上去轻嗅,香气却比其他珍珠更为馥郁。
小龙直接被他的猜想弄红了脸,连忙将注意力放回鲛人身上,检查他身上是否还有遗落鲛珠,里外摸索一遍,再把鲛人摸得颤抖几回,才意犹未尽地确认里头是真没了珠。
只是到穴口处又出了岔子,那裂隙顶端,外性器下方处还藏着个娇小肉核,本来也不大,小小一点掩藏在肉褶中,然而让他这番淫弄下来却逐渐肿胀,小龙手指划过发觉一粒硬硬珠核藏匿,是珍珠般大小不错,双指便要夹起,一扯动忽然间鲛人便猛力一弹,力道大得小龙压他不住,把他吓了一大跳,那鲛人自己约莫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蜷缩在他怀里看他,鱼尾直颤,是又出了水又出了精,抖着舌头要向他索吻。
小龙不明所以哄他展尾,手指分开肉缝,才发觉他指尖方才夹住的压根不是鲛珠,乃是嘟起来小指节大小的小小肉核,他试探着摸,竟好似比外性器还要敏感几分。 这一回他不再急着往鲛人体内塞珠,上一回是他经验全无,不晓得鲛人肉隙何时阖上,这才急吼吼地要将残珠喂进他体内;这一次他有了大致的时限,知道不急于一时,便很有些温存地与鲛人弄起来。
可怜得很,他摸着那处软肉想,都肿了,还格外饥渴,扭着要去吮他手指;他想了想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让鲛人横靠上池畔,自己在他身前蹲下。
鲛人有些不安地想拉住他,他的手却径直固定住他鱼尾臀处。近看了更觉他那处淫荡得很,吃不着东西还收缩着挤压,凑近些那香气便格外霸道地往鼻腔里窜,弄得他头晕脑胀,来不及犹豫就将他挺立的肉根含入口中。 鱼尾拍上他的胸膛,鲛人出的声音他听不见,抬眼望去,却是啜泣的样子,有些腥,但更多是香的,泛甜,他几下舔干净了先前漏出来的精水,粗糙高热的舌面蹭动敏感到头部,很快在他嘴里又喷了一回精。
小龙咂咂嘴也没觉得脏,只觉手下鲛人的身躯泛着密密的抖,他吐出那根性器,往下挪去,高挺的鼻子凑近软穴,竟然是用鼻尖去挨蹭那冒水儿的地方,他鼻子大,鼻梁高,往下拱拱,灼热呼吸便喷洒在上头。
他抬头一看,鲛人手抵在唇下,神色看着又怕又期待。他手里还托着鲛人的鱼尾,哪里没发觉鲛人在把下身往他的方向挺。
小龙一张嘴,将那水穴包进了唇中。他的舌头顶开肉口向里窜,里里外外地搔刮,水捲了一波又一波地嚥下,但内里分明是口泉眼,吞之不尽,甚至还从他唇畔漏出往下滴。
他用舌头在里边搅弄,鲛人给他弄软了身子靠在池畔,一抽一抽安静地散着眼神掉眼泪。小龙把他吃舒服了再看他这样,心都化了,爬起身把鲛人再捞进怀里吻——不应该这么做,可是小龙忍耐不住,只能拿汛期的特殊性安慰自己。
也就这个时候,平常不碰他,但双唇一贴上鲛人发肤便叫他把所有赌咒发誓都忘得一干二净,脑内甜美地发麻,只想吻遍他全身,最想与他交缠唇舌。
直至平旦,鲛人身上的热度才暂时褪下,小龙必须得在天全亮前回到家去。此前几次他想走,却是让鲛人哀哀缠住,脱身不得,一想走,鲛人便红着眼眶看他,垂了嘴角,让他再走不动,一拖拖到了这个时刻。此时已有渔船出海,但日出前恰好天色是最暗,他小心些也未必至于让人撞见,何况这海岸他熟悉得如同自家门口。很快小龙便收拾了地上散乱的珍珠装入荷包,背上背篓,最后看了一眼累极窝在浅处睡去的鲛人,这才吹熄防风灯,离了海窟。
回到家他打水洗漱了遍,确定身上不留鲛人的残香,才忙碌地煎药做饭,他在灶前拿着蒲扇搧火,待火势稳定后放下蒲扇,就着火光拿出荷包,将珍珠倒进手中。
先前掏出珍珠之后他顾之不及,随手扔在地上,莹润的外表沾了尘土,他舀水冲净,浓白晶莹的珍珠便叫他屏住了呼吸。
郑母还未重病前,采珠是家传的活儿,老早教过小龙怎么去看,只见一手珠颗颗硕大圆润,见不着纹理,有一颗已经是难得,更别提整手都是如此。
他阖手紧紧握上,还没来得及狂喜,便是一阵冷汗。
怪不得鲛人珍贵,他没有读过多少书,也就家里还支撑得起时,他娘为了不让他老往海边窜送了一阵学堂,没学到多少东西就上不了学了——可他聪明,很聪明,不必上学,他都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先前他初生之犊不畏虎,凭着传说都敢动手,误打误撞得了鲛人;然而事实上,他却不真正明白鲛人的珍贵,此刻,他才初步理解了这件事。
他握住鲛珠的手心都濡湿了——鲛人的事儿绝不能让人发觉。他将鲛珠收好,发了半天愣,眼神逐渐清明,终于有了大致的章程。
屋内传来隐蔽地咳嗽声,是他母亲醒来,小龙赶紧端了药汤饭食过去,一勺勺喂下去,又给她揉腿,帮她穿上绣鞋后扶着她下床在屋里走了几圈。
半大少年郎甚至还未完全长成,便挑起了重担——他知道鲛珠危险,但他不得不卖,从始至终他要做的,是奉养他娘,是要偿恩,他的家得由他自个儿撑起来。
可他一想那让他藏在石窟里的鲛人,心便针扎似地疼起来,又疼,又想,想了更疼,但一离了他,便不得不想。
说到底,不过是他没本事,才不得不靠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药力发作后,郑母很快又陷入了困倦。他草草用稀粥填饱了肚子,这几日他向帮工处告了假,是准备好都顾着鲛人的。于是几乎连坐下来休息也没有,又是出门往岩窟的方向去。
清晨的冷风让他前所未有地清明,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