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AU,设定胡来,没有逻辑,只为开车
那道裂隙过了三天后才闭合——郑小龙第一次过了如斯煎熬的三天。这般煎熬又不同他至今受过的苦,里头带着他不敢多看的万般靡豔。
他到家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下身早已支楞起帐篷,半大的少年将手伸进亵裤,先前衣服沾上的鲛人汁水干涸后渐渐地透出股艳香,更是将他的欲望催得勃发,他发觉自己从未如此硬过,而当他闭上双眼时,眼前恍惚全是琥珀色鱼尾蕩出的柔波,那道柔软的窄腔,和鲛人失神的脸庞。
他匆促打发了自己的欲望和衣睡下,隔日他在处理海货时几次都走神到了他藏着鲛人的洞窟;最后他结束了工作,匆匆去沽了一斤酒,赶回家一趟,接着不再耗时去海里寻蚌母,在午后便直接往岩岸去。
他过去的时候鲛人正垂首休息,看起来是被汛期和下身堵着的布料与珍珠折磨坏了,眼尾鼻尖委屈带红,这几日潮退,洼中海水本就少些,鲛人半坐卧在水中,然而海水只够湿润他的鳞尾,上方媚腔倒是全在水面之上,此时周围一片却让汁水白精染得水光晕晕,把郑小龙看得愧悔——不只是对这鲛人受的苦楚,还有对他生出的无耻心思——他不敢再多想,赶紧几步上前把绳索解下;然而好不容易鲛人的手有能够比较自由地活动,他便想去掏阴腔里塞着的异物,郑小龙不得不再次制住后者的动作,两人一番挣扎,最后他才把鲛人给固定在怀中,搂住背对着他的鲛人坐在池边。
鲛人捆在一起的双手他一只手就能按住,他另一只手就往鲛人下身摸,将那团濡湿的布料轻轻往外扯,鲛人在他耳边就喘息起来,吐息喷洒在他颈侧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那团布料湿透了,吸饱了淫汁,还带着体温的热度,完全被抽出的时候穴内便吹出水来,他怕那珍珠再被他顶出,情急之下迅速将手指塞入,力道没有控制,加上他的手指因为长年劳作带着粗茧,登时鲛人便绷紧了鱼尾,软腻的穴肉也缠紧了他的指尖,他的耳畔全是鲛人粗重的呼吸,很显然又被他弄上了顶峰一回。
郑小龙脑海中全是一片空白——他本来也就是个少年,岂料初次与旁人如此亲近,便是这么香豔而难以想象的场景。他又木木地再去抚弄那儿几次,看着柔穴的反应,直到怀中鲛人颤颤抽泣才觉不对,少年一看才发觉这是委屈得掉了泪。
他就有些慌了手脚;本来他就是心肠特别软的性子,还讲情义,做出这事儿自己都十分不齿——何况对这只鲛人,他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念想,此时看他被自己欺负狠了满脸泪痕,不知怎么心脏隐隐抽疼起来,昨夜想的要与这鲛人保持距离都给抛到了脑后,偏头过去就吻去了他的泪。
鲛人瞪大了眼睛看他,郑小龙想,原来鲛人的眼泪同人类的是一样的,一样咸,一样苦,尝了尝他的心便觉着无比的涩。
那鲛人眨着眼,恍然间好像忘了郑小龙是拘禁了他的人一般,怯怯地便靠着他,脸颊又蹭了上来,好像要让他再吻吻他的脸颊。
郑小龙踌躇了一会儿,眼瞅着鲛人又颦起双眉这才将唇贴上他的脸颊;他是猜到了,估计鲛人的汛期格外重欲,但他也不敢生什么旁的想头,带着愧疚与补偿,手上倒是格外温柔地爱抚起鲛人的软穴。
今天他才对有些心思观察这处阴腔,只觉裹着手指的黏膜像是活物,让他想起吃过的海蛎子——差不多软,也差不多的嫩,还湿,形状也差不了多少,就是热得很,还时不时地哆嗦。
真的好敏感,插不了两下就滋滋地响,看着很小却把他的手指吞个干净,他细细地往里摸索,缓慢地动手腕深到最内的时候终于摸到了底,是圈软嘟嘟的肉,中间有道小口——他试探着要将手指往里戳,一边想是不是能把珍珠塞入,不料方才还乖巧地让他亵玩的鲛人登时又开始挣扎,拍了几下鱼尾把海水泼得到处,水穴又喷出稠汤来溅得小龙满手。
鲛人仰着头靠在他身上直喘,他忍不住就看到前者胸上红艳艳的两点也同他的喘息起伏——他的乳首也胀了一圈,又红又肿,看起来活像是准备好让人亵玩的。
郑小龙舔舔唇,压着鲛人的那只手松开往上,寻上了胸乳便开始揉弄——鲛人对这种欢愉刺激很是坦诚,也不挣扎,扭动着就把胸口向前送,才刚高潮过却又挪着鱼尾开始用阴口前后轻吮起他的指尖。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脸庞再怎么相似,他仍旧不是人类——鲛人没有人类的羞耻心或扭捏,让他舒服了他就主动去寻求更多。
这般认知不知怎么的,无端便让他内心发堵。
郑小龙在这儿拿手指侍弄了鲛人一下午,也摸清了他的身子和规律,那儿敏感都被他寻了出来,倒给他弄得上半身人红通通地缩着,下头鱼尾也更艳几分。
不得不说这鲛人着实性淫,得了趣儿之后好像也就不再想跑,反倒喜欢靠在他怀中,闭着眼神色痴痴地享受快意;郑小龙去看他喉间,那儿分明在他喘息时微震,应当要有声,可他偏偏听他不见,着实令人焦躁。
当傍晚郑小龙不得不返家,抽出被那汁水泡得略皱的手指时,鲛人甚至不满地皱起眉头,他的双手被小龙挂回岩壁上,没有反抗挣扎,鱼尾一扬却直接兜头泼了小龙一身海水;他脸上那神情虽然仍旧冷淡中夹着不满,但在看他被淋了一身略长的发都贴在脸上时,抿着的唇还是冒出了点得意又骄傲的笑来,转瞬又被压下去,一扭头又不理他。
他这样的表情叫郑小龙看得又是心弦一颤,高大的少年被这样打湿也没恼,拿衣衫抹了臉复又穿好,说道:“我必须得家去一趟,你在这儿好好等我。”
他也不期待鲛人能听懂他的话,拿起了背篓转身离开;出了岩洞后他还很是小心,左顾右盼了一阵,还往沙滩上挖了些蛤蜊什么的,确定没人跟在背后这才往家里走。
他娘吃了药便多是昏睡着,醒的时间不多,要是不吃药便周身都疼,疼得厉害,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怪病。病得最重那几日还是找了村里比较相熟的嫂子来帮忙照顾着,毕竟他一个半大少年照顾寡母还是多有不便。郑小龙几年下来,家中里外都能照顾,他生好火从缸中淘出米来,又杀鱼剖肚,片了进锅熬鱼片粥,另一边又拿了陶瓮把药放下去煎。
锅上熬着东西的时候,他从兜里摸出这些日子攒下的一串铜钱,又拎起晌午沽的酒,屋里外检查了一圈走出家门往隔壁去;他家本就靠近村尾,在这村里是外姓,不是什么有人烟的地方,左近除了当初给他说故事那老头的屋子外,就是另一个大叔,家里婆娘死得早,一个人住着,靠跟着港上的大船跑船维生,虽是一个人,也比小龙家一寡一弱好得多。
小龙心明眼亮,他生得不差,身量高又长得俊,中间就有郑母生得好看的原因在。郑母年纪轻轻便守了寡,至今也四十不到,就算生活搓磨依旧貌美;要不是给丈夫守寡,身边还带着小龙,否则要再醮是轻而易举。
他外婆家来劝过几回,外婆舅舅姨母连番劝都没说动她,一来二去歇了心思,几年下来逐渐也不再来往,于是郑母这一病,小龙苦求了一圈,跪也跪了叩也叩头了,他外婆家借出的钱都没有这个大叔多。
他不是不明白这关窍的。
他仔细看了几年,他娘对人也并不是全无情意,只是这世道吃人,尤其吃女人,妇道人家总得瞻前顾后,加上小龙还在,便硬生生地蹉跎了下来。
少年心中自有一杆秤在,他娘要改嫁他不反对——十年有了,怎么也守够了,贞节牌坊这玩意儿屁也不是,要他选,他宁可要他娘有人照顾疼惜着,儿子和丈夫终究不一样。只是同意归同意,他家和人家现在是一点关系也没得,他要是让人拿钱养他母亲的这身病,不说要被人戳脊樑骨,他自己都过不去这坎。
他敲敲门又喊了几嗓子,门才开了。小龙拿着酒先递了过去:“叔,给您打了酒来。”
少年变声期有些哑,被他喊叔的男人也不意外,接了过来又翻出两只碗,揭开封口就都倒了个满,又在桌旁坐下:“来了带什么酒,你攒几个钱也不容易。”
郑小龙在另一头坐下,拿起碗便干,酒不怎么好,味儿又苦又涩,他干了一抹唇,咧开嘴笑:“叔您别念了,我这不自己想喝又顺道给您做个礼数么?也算是蹭您的酒喝了。”
小龙就是有这点好,他从小就明白怎么说话,天生灵光,他干了这碗人又给他满上,他们几碗酒下肚之后他才掏出那串钱来,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叔,您别推了,要不是当初您给的那几两银子,我娘能不能有命在都不知道——”他按住了对方的手,又说:“咱们两家交情归交情,钱还是要算清。以后的事我不管,但是现在,要是我娘知道我不还钱,她能让我再气得昏死过去。”
听到他搬出他娘来,对方这才犹豫地将钱收下。
“您放心,家里后来又翻出了几件东西当了,这一阵还是能挡。要是真过不下去了,您也知道我的性子,我不会在这事儿上逞能。”他几句把人安抚下来,又要走,酒瓮也见了底,他又再拎了回去——下回他要来还得再沽上酒。
海风吹得他的酒意清醒几分,他想起岩穴里的鲛人。他天生多情又有几分江湖侠气在骨子里,若不是真走投无路哪肯干出这种事。
他从小就对鲛人好奇,但从来也不是为了钱——他娘就剩他这根独苗苗,总是特别紧张,管得严了的时候也有,母亲与儿子,越长越大总是隔了一层;老头儿还在的时候他还有人说话,那隔壁大叔,则是因为避嫌,并不多往他们这儿来。
他家又是寡妇带儿子,晦气,人都要多避讳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玩伴,于是郑小龙的童年便过得很是孤独。他得了那个鲛埙,也曾经半夜的时候去海边吹过,那时候他想什么呢——也许,也许仅仅是想要一点陪伴。在故事里的鲛人是自由的,他们有那么大一片广阔的海能去,吞噬了他父兄的海洋对他们来说是温柔的故乡。
假使郑小龙的父兄有他们的鱼尾,那他们就能在风浪中活下来;假使郑小龙有他们的鱼尾,他就能告诉他娘:“你瞧,你不必担心。”
也或许,在他非常、非常寂寞的时候,他希望能有鲛人出现,他能问一问,你们是否见过,我那被海浪卷走的亲人们?
他从来没有朋友,他希望鲛人能做他的朋友;然而有朝一日,他却亲手禁锢了鲛人。
郑小龙在路上停下来,最后一丝夕阳余晖缓慢地消逝在海面下,他看着,那抹火烧似的橘红让他想起了鲛人的尾巴。
当他回到家都时候,粥已经熬稠,药汁也已经收干,他叫醒了母亲,端来粥和药一勺一勺地喂。他娘靠坐在他身上,这些日子虽然卧床,身上还是干净整洁,小龙除了早晚替她擦脸和手脚外,固定还请相熟的心善的嫂子来给她擦身,早晚小龙也给她按摩四肢,于是虽说昏睡的多,寻常常见的那些褥疮异味倒都是没有。
“苦了你了,我的儿。”她嚥下米汤,枯瘦的手指去摸小龙鬓发,他摇摇头,还是跟儿时一样拣了有趣的事说,又扮鬼脸逗她开心。直到粥和药都喂完,他让她坐着休息一阵,端了水来给她擦脸擦手,等到她消化了些才又扶着她睡下。
他忙了一阵才匆匆填了肚子再往岩洞去。
岩洞里那鲛人显然是又被汛期折磨了几回,洞穴中除了海潮的咸腥水气,前日留下来的鲛人淫水干了之后,亦是逐渐生起了股异香,他走近些便不由得感觉一阵躁动。
他踩着水洼走过去的时候,鲛人抬起头来瞪着他,眼睛湿润润红通通,不晓得怎么他心里又软了,走过去便把他解下来。鲛人的体质比人类好,他是知道的,然而他还是沉默地给鲛人揉了揉肩膀和上臂。
小龙又笑自己傻逼,抓了人家又干这个给谁看呢?
仔细算来鲛人也是两天没吃了,给鲛人揉完,他又拿出新鲜的鱼要喂,但是鲛人依旧是不肯吃一口,他拿出小刀来片了鱼生凑到他嘴边,仍然吃也不吃。
他本不应因为这鲛人两天没吃就烦躁的——前几天刚抓了他,他摸不准鲛人吃些什么,饿了他四五天也没死,可是却没想到一个月后他就心软成这样,两天不吃他都能满心烦乱。
得怪他稍早喝的那些酒,还有这鲛人的异香。他鬼使神差地便将他原本要喂给鲛人的鱼生送进嘴里,嚼碎了便扳着鲛人的下巴,贴上他的唇把鱼肉糜喂了过去。
鲛人有利齿——他模模糊糊想道,可是霎那间他居然有股不管不顾的盲勇,这鲛人若要咬他,那便认了,算他活该——可是鲛人没有,他惊愕地将眼瞪大,随后比人类更灵活的软舌便缠上了他的,两方纠缠之下,他很快便将那肉糜喂下。
他不得不将鲛人推开些才能喘上气,鲛人却好似尤不满足般又想贴上,也不排斥他这样喂东西给他。到后来鱼喂完了,小龙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刀扔到了一旁,他一只手按着捆缚鲛人的绳索,却是整个人都跨在鲛人身上,激烈地同那鲛人唇舌相缠。
鲛人的舌与唇好软,利齿都好像乖巧又温顺,他听不着他的声音,可是他能感觉到鲛人唇与舌与喉的震动,他也许在呻吟,而他秾丽的眼尾泛起更旖旎的红,凝出了泪珠。
小龙伸手去摸,那儿的皮肤嫩得很,他一擦好像就更红了些;但人鱼好似也不在意,当他停下亲吻的时候仍想凑上去,痴痴地要再将他勾回来。
少年脑中糊涂一片,他自然是硬了的,他解开了裤子,那玩意儿便半遮半掩地露出来,鲛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扭动着鱼尾不知是要更多抑或是要逃跑。
鲛人的香气实在太过扰人,他粗喘着气,看着鲛人干净到懵懂的双眼,哀鸣一声,往大腿上狠命一拧这才勉强清醒过来。好悬他那玩意儿已经在鲛人的穴口,再往前点便要长驱直入。
他终究没过他心里那坎,也守住了心里那关。
小龙好半晌才从鲛人身上爬下来,没管鲛人焦虑地拍水,一下子疲惫得瘫倒在地上,手抬着遮住眼,喉间一阵格格声不晓得是笑是泣,或者两者兼有之。
待到他再起来,总算把旁的情绪都收了,格外沉默地再将鲛人揽进怀中,却是不管怎么样,只拿手指再替鲛人爱抚了几回,不曾再拿亲吻去安抚他。
隔日的半夜,那道对小龙无比折磨的穴儿,终于还是闭上了。
他几番抚着那一处要寻,都不曾在鳞片中再找到那个开口;然而鲛人含着那残珠约莫是极不舒服,连续几天下来都是沉在浅浅的水洼中,也只有小龙喂食的时候肯接近。
小龙也定下了心。他在等,等他的珍珠被鲛人孵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