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性转,封建的来点
整个院子里静悄悄地,一点儿声也没有,往日小丫鬟们做完了活计爱在院子里玩耍,踢毽子翻花绳都有的,这会儿也被大丫鬟拘着在廊下干活。
阿云嘎身边的大丫鬟打了帘子进屋,将小盅放上桌,觑着阿云嘎脸色,到底小声劝道:“太太消消气儿呢,用点甜的,倒没得为了好事憋闷的理。”
这话劝得阿云嘎将手上绣活一搁,手腕镯子碰着桌沿铿啷一声,瞪了眼睛——是真又气又窘的样子。
膝上篮子放着针黹剪子并一个见了雏形的小虎头帽,大儿媳妇入门有些日子,阿云嘎这几日看着儿媳似乎总有点倦意,加之胃口不调,他生孩子多,自然心里有了计较,高高兴兴将孩子的小衣小帽裁了,做起来,今天早上用完饭,道身上有些不爽利,让人去找大夫过来请平安脉。
儿媳就在身边陪着,顺道一看那喜脉不就断出来了么?阿云嘎打算得好,待大夫一来,自然先给他这个做婆母的切脉。
他说胃里不适也是真有的,昨晚郑云龙带回来一只烧鹅泰半进了他肚子,大儿子都娶媳妇儿了,他还是把他当刚进门的小媳妇那样哄,时不时带点零嘴儿小吃食,夫妻俩院门一关,你一口我一口挨着头吃。
本以为就是开个消食方子的事儿,常吃嘛,山楂口酸酸甜甜,都没有药味儿,府里煮饭的厨娘做得熟,不想大夫给他一切脉,过了会儿眉开眼笑,手一拱,当场就贺喜夫人。
阿云嘎也跟着笑,笑了会儿发觉不对——切的是他的脉,贺的还是他,说是喜脉,一屋子大小丫鬟都笑开了,阿云嘎震惊得不行,好悬稳住了哆嗦着声音问:“——这是不是出错了?”
给他诊脉的大夫一听不高兴了:“您家里几个大的当初我诊出来可有错儿?” 说罢阿云嘎青一阵红一阵,只得木着舌头让他给儿媳妇也诊一诊。
不出所料同是喜脉,一门双喜,大家都高兴得很,差了人去跟郑家大爷大少爷报,只有大丫鬟看出来阿云嘎脸色不好,待儿媳妇小心翼翼让人搀着回他们自个儿小院子,太太就坐回到次间罗汉床上生闷气儿。
阿云嘎简直咬碎了牙,胀红着一张脸,到底没把手上小剪子摔地上。
说是做了婆母的人,实际上年岁也就三十许,阿云嘎这些年养得好,他本就生得极艳,高鼻深目,眼下更比年轻时丰腴,较好些年纪轻的小姑娘多了分熟透了的风情。 这个年纪怀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就是和儿媳妇一个时候切出脉来,实在脸上挂不住罢了。
郑云龙接到喜信倒是急急忙忙回来了,进了门来,那个脚步声熟悉得很,人都还没看见阿云嘎就转头拿了抱枕摔过去。
“哦哟,怎么气成这样?”郑云龙挑了眉毛讶道,丫鬟见他回来,也就避了出去——这时候待在里面,要是连带吃了挂落怎么办。
阿云嘎声音大了些,胸脯起伏,刚才还能忍,现在看见罪魁祸首,忍不住了:“你还有脸问,我都,我都没脸说——”
他刚才臊都要臊死了,做婆母的跟儿媳妇肚里一个月份,他一听便想起来当时郑云龙干的什么荒唐事!
给儿子娶媳妇是大事呢,他们忙了一天,结果夜里这冤家感叹着哎呀儿子大了,没想到一眨眼那么久了。
阿云嘎彼时对着铜镜卸下耳珰钗环,心里也有点感触,不想东西才放下,这人便将他打横一抱,说要重温洞房花烛。
隔天做公爹婆母的都没能爬起来,胡闹太过,阿云嘎睡到日上三竿,急急忙忙起的时候郑云龙还从被窝里伸出来手臂揽他说不急,差人去大儿子院子里了,今天早上许他们小夫妻迟一些。
阿云嘎被他急得跳脚,待吃媳妇敬茶的时候脑子里都不记得旁的什么,只担心给人看出来他们俩糊里糊涂了一夜,于是囫囵过去了。
接着几日他们俩倒蜜里调油,比新婚的小夫妻还像新婚。 现在一算,可不就是那时候怀上的。
郑云龙避开了他的抱枕,把他膝上的针线篮子收到一旁来抱,阿云嘎对他又掐又打的也浑不在意——哎哟,肚子里又来一个,他显然宝刀未老。
他呵呵笑,笑着亲阿云嘎,一会儿阿云嘎也维持不住气了,一双眼润极了瞪他。
郑云龙将罗汉床上小几推远些,把人抱膝盖上,咬着嘴皮问:“想吃点什么,我去买昂,街口的糖葫芦?你生老大的时候爱吃那个。西街的羊肉烧卖?生老二的时候你天天要吃。”
阿云嘎绞着手,犹豫不决:“多大的人了……而且你一说不要用山楂,那不是一听就知道……”
要是儿媳妇没馋,他馋这些像什么样,郑云龙一看他眉眼官司便知道他又愁这些乱七八糟的还不乐意了:“那我乐意给你买,行不?”
这又逗得阿云嘎眉开眼笑,他又好了这下:“要吃烧鹅,昨天的那个。” 郑云龙把下巴搁他肩膀上,手将人圈着,懒洋洋道好,又问他:“那这个甜汤吃了吧?”
调羹喂嘴里,阿云嘎软和了就。
候在外头的丫鬟们都松了口气,嘻嘻哈哈上了。
呃啊啊啊啊啊 世上竟有如此幸福快乐的一家!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刚刚在看《Rent》,台上给人揉肩膀、小拳头捶背,郑大爷真得是很会宠人、爱人、疼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还不结婚怎么还不结婚怎么还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