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给取名叫胖子。阿云嘎真的照他跟郑云龙说的来玩猫了,眼睛亮闪闪的,小猫就在他跟前爬来爬去,郑云龙发觉阿云嘎看猫的时候比看他还多。
“你怎么叫牠胖子啊,牠这么小。”阿云嘎把猫抱起来,给牠呼噜呼噜毛又亲了牠一口,郑云龙在旁边看得眼睛发绿,偏偏胖子是只擅长给主人添堵的猫,牠往阿云嘎怀里一窝就不挣扎了,这下阿云嘎更喜欢牠。
郑云龙磨了磨后槽牙:“就是牠这么小才要叫牠胖子,缺什么补什么。”
他伸手去弹猫脑门儿,没想到他手才举起来阿云嘎就警惕地抱着猫往后退几步,郑云龙骂了一声操又骂了一声慈母多败儿。但是以阿云嘎的国文水平他显然只能听得懂前面那声操。
阿云嘎又去捂小猫耳朵,让他注意点,郑云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压倒在沙发上说:“行我不说,我身体力行实践出真知。”
猫特别不高兴的拖长音喵他,窜出阿云嘎怀里跑了。阿云嘎还想起身把猫抱回来,可郑云龙这人自我中心得要死,三下五除二不只扒了他的裤子还翻出了套子。
阿云嘎也不矫情,欲望的火苗在他的眼底点燃,室内的空气一下便黏稠了,阳光如同黄金酿的蜂蜜般流转在他们两人身上,阿云嘎在健身之后曲线丰满许多,也不是以前一用力就怕折了的身板,不得不说全便宜了郑云龙,给他在床上增添了许多乐趣。
郑云龙裤头上的棉绳一下就被扯开,起了反应的阴茎在宽松的居家长裤下一览无遗,他偏偏还好不要脸的往前半跪在阿云嘎面前,示意阿云嘎用嘴替他做。先前倒也不是没这么做过,动情时忘乎所以的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但在大白天里这样胡天胡地却是头一遭。
阿云嘎瞪他,两道刀裁般的眉毛皱起,就是他以前逼着郑云龙压腿筋的表情,但郑云龙不怕,光看他通红的耳朵就知道他只是纸老虎。
“你、你个……你怎么又更大了?”阿云嘎在骂人方面的词汇量往往使郑云龙惊叹――怎么这个人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楞是没学到他在脏话上丰富的想象力与海量的语词库,骂起人来压根没有威慑力,软绵绵地像个小姑娘,要是情绪稍微激动一点还卡壳儿。
“你帮帮我啊,老班长。”他遇上的还是郑云龙这个连脸都能不要的人,暗示地去摸阿云嘎两瓣唇。郑云龙没说过他觉得阿云嘎的双唇好看,上唇薄下唇厚,带着花瓣似的弧度,平时却总是往下撇去,好像受不住生命中的苦也似。郑云龙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注意上了,于是他总想让他笑起来。
阿云嘎的脸上露出混和着羞涩与困扰的神色,颊上染着粉嫩的嫣红,不自觉地微微噘起双唇,终于他向前凑了一些,带着点不确定贴上了男人的隆起。有了开头之后就容易许多,郑云龙看着阿云嘎垂下眼,顺从地隔着布料舔舐,让那儿被唾液浸成更深的颜色。
郑云龙现在觉得他敏感得要爆炸了――他的本意是要稍微欺负欺负下老班长,没想到现在要按捺不住的却是他自己。因为裤子的缘故,阿云嘎的呼吸喷洒上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然而与眼前的光景鞣合在一块儿能把郑云龙逼疯。
他一往下就看见阿云嘎长长的睫毛和他挺直的鼻梁,还有他虽然多少有些不自在却依旧认真做的神情。他粗重的呼吸必定被阿云嘎察觉了,因为后者抬起眼看他,在看到他的表情后,有些惊讶地稍稍张大了眼。
然后阿云嘎小心翼翼地用牙齿咬着郑云龙的裤头往下,男人尺寸不俗的性器在他面前坦露。红胀的顶端贴着阿云嘎的脸颊,而男人像受到蛊惑似地伸舌轻舔过柱身,微弱的快感登时小刀似地刮过脊柱,郑云龙命都去了大半。
他兴奋得发抖,透明的前液从马眼滴出,阿云嘎弯了弯眼睛,他的手放在郑云龙紧绷的大腿根,双眼不错地看着身上的男人,他的舌尖滑到肉根的最底,张唇轻吮了吮他沉甸甸的囊袋,郑云龙看他狰狞昂扬的阴茎就在男人漂亮的脸上,旁边就是他高挺的鼻,夹有羞辱性质的亵渎感尖锐猛烈,让他下一刻为阿云嘎去死他都是愿意的。
阿云嘎又从根部顺着舔上,他把动作放得极慢而挑逗,所有感官都被放大,郑云龙终于在他开口将他含入的时候呻吟出声。阿云嘎的口腔内湿润紧致,他仔细用唇包住牙齿,不甚熟练地开始吞吐。欢愉多得让郑云龙几乎颤抖,好像谁沿着他的神经与血管细细地撒下火药,一点火星就接连将他引燃。
郑云龙着迷于阿云嘎吸吮他时下凹的脸颊,迷乱的情潮汹涌地将他淹没;阿云嘎对于他的失态似乎十分满足,他能从他浅色的双眼里看出他隐讳地得意。郑云龙看着他的眼神,忍不住就挪起臀动起来,阿云嘎窄热的口唇挽留着他,每次他往后退出都觉得下身在融化的边缘,偏偏他的表情乖巧又柔顺,带着献祭般的神圣感,好像郑云龙正在操着他的嘴这件事与他无关。
他在让郑云龙使用他。这恰恰是最让郑云龙失控的一点,不是交互的爱抚,不是往来的情欲,是使用,是臣服,是情感中阶级权力的体现,可郑云龙又知道他之所以能掌握这样的权力,是由对方赋予,谁在上风谁处劣势无人能辨。
操。郑云龙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字,用作脏话又用作动词,他要操阿云嘎的嘴,他要射在阿云嘎的口中,他从来不敢在阿云嘎体内射精,但是能在阿云嘎嘴里发泄或勉强能够填补他对生殖本能的渴求。
他捏住阿云嘎的下颚,迫使他保持着张开嘴的姿态――事实上他明白即便他不这么做,阿云嘎都会维持着他的姿势,只不过他强迫般的举止能让他觉着自己能保有些主动权罢了。
他的唾沫顺着大张的嘴角流下,无法吞咽的津液被含在口腔中,与男人分泌出的体液混合,发出啧啧的下流水声,阿云嘎紧皱的眉头和微红的眼角更是完美的佐料。
纵然是郑云龙最放肆的春梦里都不曾出现过这样场景。
他做过春梦,关于阿云嘎的,曾经的青葱少年在上了大学之后,在夜里喘着粗气醒来,发觉他梦里纤瘦的腰和紧窄的屁股属于对床的男孩。月光下他睡得很熟,他们的室友有着死猪一般的睡眠质量,而郑云龙察觉裤裆里一片湿黏,他伸手下去抚慰自己,眼睛却黏在方才才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少年身上。
睡梦中的阿云嘎翻过身来的时候,他吓得停住了手闭上眼睛装睡,好一会儿确定对方仍旧睡着时,才敢再张开眼。他盯着阿云嘎的脸射了出来。
郑云龙当时想他真他妈想射在这张脸上。彼时他们还没成为最好的朋友,大了他一岁的阿云嘎在生活上认真又努力,与有一天是一天混着的郑云龙南辕北辙,他见他那好学生样就来气,就巴不得把他们英俊挺拔小白杨似的班长按在胯下让他口,然后射在他受伤错愕的漂亮脸蛋上头。
年轻时荒唐的妄想与现在的场景重合,于是颤栗划过,他拔出阴茎浓白的精液便一股一股地喷在阿云嘎脸上,他深黑的眉鸦羽般的眼睫全都无从幸免,精斑点缀在他的鼻尖。
然后郑云龙看见阿云嘎慢条斯理地抬手,将郑云龙弄在他面容上的罪证抹下,伸舌缓慢地舔干净咽下,猫样地清理他的手掌和脸庞。
郑云龙的大脑一片空白,像被轰炸过一样干净,他忍不住去吻阿云嘎,嘴里有他自己腥苦的气味,他舔过阿云嘎敏感的口腔内膜和他的舌苔,阿云嘎的回应还有些僵硬,因为方才的口交。
他们接吻就像在用唇舌性交,戳弄着交换体液。深吻结束之后郑云龙撩开他的衣衫下摆,在阿云嘎的身体上留下他的印记。
阿云嘎的嘴唇肿胀眼神迷离,他咬着手指的尖端,放松地让郑云龙脱下他的裤子,将已经情动的身体袒露在他眼前。郑云龙含入他的性器时阿云嘎低喘了一声,手指滑入郑云龙发间,似是要制止又像是恳求更多。他的手指顺着阴囊下去,那里男人不该有的两瓣花唇颤颤地紧闭,却已经潮润。
他的拇指按下那抹凹缝,就像热刀切下冷冻的奶油般,贝肉毫无窒碍地将他纳入包阖,他找到藏在重迭花瓣下顶端的珠核,轻轻压过便激起身下男人激动的反应,郑云龙并不停手,上下一同夹击,口中吞吐他与一般男性尺寸无二的男根,手上亵玩着娇嫩的女花。
阿云嘎没承受过这样过量的快感,他的腰臀扭着似乎想要逃离却又被郑云龙压制住,不多时滚烫的肤上就全是潮呼呼的细汗,双眼盈盈好像再多一点刺激,泪珠就要滚下一般。
郑云龙吐出他的阴茎,换成用手爱抚,唇舌径自找到阿云嘎身上最娇嫩的那个地方,他卡在阿云嘎的双腿间让对方无法闭上腿,又用手指撑开两瓣花唇,他轻吻了下滴着淫蜜的入口处,伸舌舔过将汁水都吃下,然后专心地狎弄起上方的花蒂。
阿云嘎连大腿根处的软肉都在哆嗦,郑云龙还故意拿没刮干净的胡茬去搔弄他的下体,下面那张小口像是水流不尽似的,沾湿了郑云龙的下巴,他来不及喝干就滴落在沙发上,阿云嘎双腿曲起去夹他的脑袋,脚趾尖尖都蜷缩起来。
“啊、哈、哈啊、――你、大龙――你别――”等到郑云龙把手指也塞进去柔软的穴内时,阿云嘎终于受不了的叫出声,声音是甜腻腻的哭腔。
可他越是这样郑云龙就越忍不住要欺负他,他的舌尖弹弄着再敏感不过的阴核,并拢的指尖熟稔地找到他的G点向上按去,阿云嘎就慌乱地踢蹬起来,拔高声音说太过了让他停下,郑云龙依然故我地弄,在他体内滑蹭,九浅一深直押到穴底,见他哆嗦的频率愈来愈高也跟着加快了速度,霎时间男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郑云龙还楞着腥甜的潮水就兜头喷了他一脸,身形精瘦的蒙古汉子并拢双腿侧蜷在沙发上,手夹在双腿间挡着阴户,却还是能看分明那儿哆嗦着往外吹潮,身子不住的抽。
郑云龙呆了半晌才发觉他把班长弄得喷了潮,回过神来才发泄过的欲望又忍不住站起,他颤抖着手给自己戴上套子,拉开阿云嘎的手就着男人侧卧的姿态插了进去。
阿云嘎仰起了头,他被弄脏的样子让郑云龙失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