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傻子挨小孩子欺负了，郑云龙看见了总不好不管，阿云嘎平常跟奶奶住，奶奶管他管得好，衣裳都干净整洁，乍一看体体面面，谁也想不到他脑子不好。

说起来还是穷闹的，发烧打针结果打坏了，以前多伶俐的小孩一下子癡了谁也受不了，闹了大半天最后补偿了几百块了事。

几百块也不少了，他奶奶凶得很，把敢上门借的都打出去。以前阿云嘎还跟他玩得好呢，一起玩的小伙伴，阿云嘎兴许还是认得他的，每次郑云龙经过都要直愣愣多看他两眼，但郑云龙也不晓得怎么办。

小时候还去问过要不要一块儿玩呢，他奶奶不让出门，关院子里头，后面自然不去吃这个闭门羹，他玩伴也多，便很少能想起来这个儿时的朋友。

然而他挨欺负了郑云龙还是不能不管，上去就踹了那些倒霉孩子两脚，弄得死孩子哭哭啼啼吵着要告妈，郑云龙也不怕，谁不是打小儿浑到大的，哪能怕几个小毛孩告状。

她转头过去看嘎子两眼，瘦巴巴的，衣服脏了，估计是被小孩子扔泥巴，哪来的缺德种，郑云龙看了看觉得他显然穿着很难受，又想他家老太太今年也八十好多了，让老人家看着自己孙子挨欺负要气出了好歹怎么办。

他问：“受伤没有？”

阿云嘎愣愣摇头，郑云龙拉过他的手左右看是有几个擦伤，裤子也脏了，再一看屁股那儿湿漉漉的，味道却不对，像是血，他一下子就皱了眉头，脸色难看起来：“等会儿，你先别回去，跟我来。”

阿云嘎根本反应不及就被他扯进屋里。

郑云龙也不敢让他坐，他便干杵着，看郑云龙给他打水拿帕子洗手，等那沾水的帕子要抹他脸上的时候他开口：“我能……能洗脸。”

郑云龙一顿，就把帕子给他自己洗去，转头满屋子找药膏，找衣服，一个人住就是这样，东西放哪儿都乱七八糟，好不容易找着了件干净的上衣，又要找裤子，他看了看阿云嘎这瘦巴巴的身材，估计还得要一条腰带。

他把东西放阿云嘎面前了，压根没多想：“你换上。”

岂料阿云嘎一下子揪住了自己的衣襟不换：“不、不行。”

郑云龙眉头又皱起来了：“你衣服都脏了，换下来我给你搓搓，别让你家老太太烦心。”

阿云嘎只是摇头。

这怎么能行，他还要看他后边伤到哪儿了，这跟他掰扯不来，索性上手把他上边这件弄下来了，在他着急捂那排骨一样的胸膛的时候又去给他脱裤子：“没打算对你怎么样，我给你看看伤，咱俩都是男的，我有的你也有，又不是耍流——”

郑云龙一边要给他扒下来裤腰一边要给他翻面，没料到里边裤衩子一起扯了下来，一股血腥味儿，他底裤里边垫着几张草纸早吸不住血，郑云龙一开始没明白，后面看懂了只觉得发晕——操，这是还真有他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