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学会自己追人了
阿云嘎的大学室友里有只大猫——不是那种小家猫,是很大的肉食的还带尖牙的那种大猫,毛还是白色的,带斑点,可能是雪豹,他猜;其实阿云嘎也不太在意是什么种大猫,这对他来说又不重要,重要的是猫耳出现在一米八七的男人身上居然还挺可爱。
哦,但是现在有个新问题——他跟他这个大学室友一开始就是不温不火的处着,毕竟甫入学都还不是太熟悉,加上他这个室友睡得好多,他本着班长的职责天天都得使出十八般武艺才能把他叫起;冲着这点他以为郑云龙得对他挺有意见。
可没想到他在某堂课上唱完歌才发觉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那啥,练声的课,老师说大家自我介绍一下,班长开始,他一上去不大熟练地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阿云嘎,接着就有些词穷,毕竟汉语也不是太好,张嘴支吾了半天,又说,我是内蒙人,不然我给大家唱一首我们家那边的牧歌吧。 他喜欢唱歌,唱歌好,他一开口,尤其是唱家乡的歌,便周遭一切都忘了,心里就只剩下歌。
他唱完了之后全班静了一瞬,少年少女们本来都还有些惫懒的神态蓦地都精神起来,紧接着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阿云嘎这才后知后觉有点紧张,呼出口气,想应该是行了,回到队伍行列里。他们室友的学号连着,大猫室友就在他旁边,平常老耷拉着的眼不知道怎么,居然难得炯炯有神,看了他几下又几下,阿云嘎困惑地与他对视,半大男孩好像才发觉自己失态,又猛地把头扭回去,还抬了一下下巴,好像在说我又没看你。
阿云嘎也摸不准这个舍友对他什么意思,他又站挺去看其他同学的自我介绍;正认真看着了,忽然腰上就被什么东西缠了一圈。
起初还是挺客气的,就是摸摸他的腰一样,没想到这个东西好像发觉他没在注意,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唰地就绕上了他的腰,绕了一圈半,阿云嘎低头一看,哦,好眼熟的尾巴,是他不太熟的新室友的尾巴。
他想该不该提醒一下——怎么说,他对大猫一点都不熟,这种事看起来也不像能无意为之,可是他室友的神情又坦坦荡蕩,也不像故意把尾巴缠在他腰上。 阿云嘎很是困惑的试着扯了扯他的尾巴,然后发觉对方头上的耳朵抖了两下。糟了,好可爱——可是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
天有点热,那条蓬松毛绒的尾巴缠着,老实说触感很好——可他以前没遇过大猫人类,也不知道他们缠着尾巴是什么个意思,最后他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终于戳了戳他室友。
“那个……同学……不好意思……?”他低声唤道,少年回头过来看他,不知怎么地尾巴还紧了一两分——可他室友的表情却是有些困惑,仿佛不知道阿云嘎为什么唤他。
他尴尬地指了指腰。
那少年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便看见了他自个儿的尾巴缠在人家班长腰上。 迎着他的目光,尾巴尖端还晃了两下,好像在搔班长的细腰。
阿云嘎就看着男孩顿了两秒,眉头竖起来的同时却是爆红了脸颊,气极败坏地手一伸把尾巴抓了回去。
尾巴看上去不太情愿的样子,于是少年的动作便显得有些粗暴,这么一扯毛落了些下来;这下阿云嘎看得有些不忍心,几乎想说不然你还是让它缠着吧——但又不免担心这话唐突。
“……抱歉,不是故意的。”男孩粗鲁地沖他道歉,眼睛避开了他,手上还紧抓着自己的尾巴,耳朵往后平放。
阿云嘎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不过接着却没法儿把注意力放在接着自我介绍的同学身上了,他忍不住就去看那条蔫蔫着的尾巴。
他在草原上生活得久,对小动物天生有份心软;他这室友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相处,但他这条尾巴看起来却是好无辜。
于是等到下一回,那条尾巴又偷偷摸摸地缠上来的时候,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再提醒室友。他抬眼瞅了瞅郑云龙——没注意他,他就大着胆子摸了把大尾巴。
好好摸啊。
他感叹了下,发觉室友脑袋上的耳朵又抖了抖——不晓得耳朵摸起来又是什么感觉。
然而轮到郑云龙出列的时候,班长毫无防备地跟着尾巴被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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