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AU
阿律师今晚带的学弟出席宴会。大学的,那时候就认识,只是不算熟,这么说吧,一个是一睁眼就往图书馆跑不到凌晨不回寝的努力派,一个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光靠着考前突袭拿分的天资派,能说话说到一块儿去才有鬼。
偏偏肖师哥上周欢天喜地把人领进事务所,说小郑还是国外着名法研所出来的,专利权方面出色得很,让阿律师跟他多多交流一同进步。
阿律师看到学弟那双懒洋洋的眼睛简直头皮发麻,只想求肖帅哥别再说了,然而天不从人愿,怕啥来啥,肖帅哥摸着前几天新理的板寸咧嘴一笑:“哎嘎子,我记得当初学校宿舍整修,最后一年你们那的不是换到了双人寝,你舍友我记得就是小郑他们那届的学弟是吧——”
阿律师还来不及开口,学弟已经掀了眼皮咧嘴笑开:“肖师哥,当时跟他同寝的就是我。”
肖师哥对他俩之间的暗流毫无所觉,一听便乐了,直到有缘分,还让他们多叙旧,人也干脆让他带着,阿律师没办法,肖师哥对他有知遇之恩,说什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人,只默默把人领了,简短给他介绍事务所团队,带人逛了一圈。
好在小郑似乎肖师哥一走也没了刚才那股子热情,还挺沉默,他不得不说松了口气。
却没想到这次的晚宴还得让他带着人来,阿律师穿了一身正装,等人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又担心人要给他掉链子;学弟个性洒脱不羁,这点他大学最后一年多有领教,但今晚多少重要合作伙伴都会出席,他要是穿得不够正式未满不合适。
“学长等我很久了?”时间快到的时候,阿律师正烦着犹豫去跟师哥要小郑电话,不想有人一拍肩,他回头,不是小郑又是谁?
头发看着像倒饬过,黑大衣,西装领带,已经是正经打扮,偏偏这人气质风流,带了点雅痞味儿,阿律师看着都不自觉呆了一秒,旋即狼狈挪开眼,让人上车。
到了现场入宴,他带上面具与人应酬斡旋,撑着十二分精神跟人打交道,还一边要带着学弟给人介绍交换名片,不自觉喝得有些多,就是度数不高空腹这么喝也够他受,左手不由自主按了按胃部,只巴不得赶紧结束;正当胃一阵抽痛,忽然有人轻扶了扶他手臂,另一手顺过来抚过他手背,拿走了他手上酒杯。
阿律师侧头愣住,他已经够高,可男人更比他高上一线,他一偏头便看见人仰头喝了酒,下颚线条流畅性感,喉结滚动,自然得让人挑不出错。
小郑家境好,有种贵气在,也是人精,几句话的功夫就和在场的人都热络起来;必须说,这对牧区出来、汉语非母语的阿律师来说,是需要花费更多努力才能办到的。 尽管他天性坦荡,看到此时对方的耀眼,仍然难免惆怅。
同大学时一样,他俩天生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应酬告一段落,好不容易找着机会喘息,他还有些发愣,酒劲儿上来了,思维迟滞不少,学弟出国多年对这儿都不大熟悉,恰好阿律师来过几次,学弟问他厕所在哪儿,他难得没有反驳或拒绝,沉默地把人带去。
他洗了把脸,试着清醒些,降降脸颊上热度,小郑也出来洗了手,阿律师从镜里看见,没想太多,人才站直了:“你领带,”他手指点了点。
学弟有些诧异,不想顿了两秒,阿律师便惯性伸了手去替他整理,抚平,等整理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登时一僵。
“我,我酒喝多了——”他呐呐要辩解,却是晕了下,人往后仰,一双手分别固定在他后脑勺和腰际,男人古龙水香气夹裹着温度袭来。
他后知后觉,等对方有些用力地咬住他唇瓣带来刺痛,这才惊觉自己被人压着吻,灼热,柔软,又不可理喻而霸道,凶猛得他腿软——
有些东西,过了几年再尝,还是一模一样。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