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安稳
郑云龙抱他的时候喜欢按在他后颈脖上。
他手很大,暖,在台上的时候有时候情绪到了,一张手就能拥抱彼此,若是空出手,郑云龙总是将他往怀里按。
其实不一定是后颈,有的时候是后背,不太像那种轻轻地揽,松松地环,郑云龙抱他总是很坚定,大手一张,实实将他压在怀中。
他的肩膀很宽,胸膛也很宽,阿云嘎自个儿身高也高,骨架虽匀称,但架不住他这整个就是比人大了一个号儿,多半是人靠着他,很少,几乎只有郑云龙能办到,这样双臂展开,便让他靠在怀里。
他有时候也爱拍他,几下轻轻在背上,或者上臂,端看那时候他手里有没有东西,抑或是方便拍哪儿。
这种感觉有点儿……稀奇,郑云龙除了演戏唱歌,其他事儿常常是两手一插兜就不管,没需求,没必要,像只矿物混合猫,不爱动弹。
但是他似乎总能拉住阿云嘎。
抱住他,抓着他,把他往怀里安置好,那种度抓得很妙,恰到好处地有点儿不容质疑地强硬,却又在阿云嘎想要挣脱的时候随时可以离开。
他总托着阿云嘎的底——知道阿云嘎不需要,但他也不在意,好像就在那儿,几年前决赛前的那封简讯是,共吃一碗面的时候给他捧着是,抱住他按他在怀中是,打断他,告诉他“你不能坚持”也是。
有的时候阿云嘎回头都忍不住有些心悸,那不是惊惧,是一种……惊觉有人比你想像得都更加爱重你的诧异。
一点儿一点儿堀下去,不到底,阿云嘎曾有些不安,不适应,不能理解也有些不知所措;可无论阿云嘎如何忐忑,他始终在那儿,抬了眼发现他需要,便向他张开手臂。 他的怀抱很温暖啊,胸膛里听得到稳健的心跳,挟着他身上的气味,牢牢地按住他颈后,阿云嘎就像那惊得僵直的兔子似地,然后在他怀里又慢慢放松下来。
“嘎子。”
阿云嘎的手指尖都有些麻,回抱住他。 他很好奇他会不会习惯,抑或是始终为此难以自抑地心跳加速?
但是他环住他的时候,当郑云龙身上的温度将他包裹时,那些好奇又离他远去。 很安静。
是那种,习惯于耳鸣的人,忽然之间万籁俱寂的寂静。 好安稳。
FIN.
好爱呜呜呜